听到后背传来的这道软糯声线,心头几乎瞬间就化了开,可下瞬却又想起了什么,眼底染起了一片坚定。「不行。」皱起了眉,我稍稍回头看向他,「昨天是我犯蠢了??在计画完成前,我不能和你走得太近。」「不然要是被郑彪赫看出了什么,这些就全泡汤了。」说罢,久久没有听见后头的应答,只是腰间的力道又悄然紧了些,心疼地一抿唇角,我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很快、很快计画就能实现了,我已经把资料寄给了一家媒体??」「等安雪儿成功拿回了江雪的控股权,我马上就会回来这里,我答应你。」静静听我说完,一阵长久的沉默后,闵弦终究还是轻叹口气,缓慢挪开了下巴,「??我知道了。」「等等我也有事要出去,我送你吧。」闻言,一回头便撞进了那双清咧的眼瞳。只见他落下这话又静了片晌,而后沉声开口:「??夏昀。」凑近了他,我歪动颈子,「??嗯?」「凡事,安全为上。」一眼就看出了他眸中担忧,我乖巧地点了点头,又轻轻一吻他的脸颊,最后莞尔笑了。「我一定会的。」初春的暖意蹭上心头,方上车又起了倦意,不一会儿就睡着了。闵弦把我送到家门口后,下了车和他迷迷糊糊地摆了摆手,又走朝建物走了几步,我才终于回过了神??原来他送我来的地方并不是尹妈妈的住所,而是我以前在市中心的公寓。也是??现在住在尹妈妈那他是不知道的。回过头,望着那早已远去的车身,我轻轻叹了口气。算了,已经很久都没回来了,不如上去看一眼吧。回到公寓打开灯,家里的一切都没有变。简单张望了下又巡了一圈,最后于沙发落座,我不经意地看向玄关大门??几乎是瞬间就下意识想起了一个人。两年了,文少勋还住在这里吗?当时在宴会上听到郑彪赫说,这两年在他华少犯了不少错??难道真是因为我的关係?不知道我的落难和消失??是否减轻了他心中对凉安之死的仇恨。正低眸细细思忖着,未料电话却突然响了起来。抽出神,从口袋中掏起一看,瞥了眼上头的来电称呼,毫不犹豫立刻划开接起。「喂?」「呦,清醒啦?」这道风凉的女音传入耳里,我一愣,咬了咬牙,「呀!安雪儿!」「哈哈哈哈哈??」话音一落,只闻对头一阵失笑,接着打趣开口:「怎么样?昨晚还不错吧?」「什??」脸一红,「什么不错??」「你和你男人啊!」理所当然地应了这么句,又调笑起声:「你知不知道昨儿个闵弦有多着急,一听到你喝了酒差点没吓死,那奔得有多快啊??」「不只是我,连司末也说是第一次见到他那么慌张的模样呢。」「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啊。」
委屈又害羞地吐出前话,可听到她方才说的,唇边还是耐不住泛起笑意,不自觉地拔高嗓音,「谁知道??谁知道你那杯不是香檳是调酒啊!」叹了口气,「拜託,香檳和调酒那么好分,你这女人不是还阅酒无数吗??」「我看是因为某人,难过得什么都顾不得了吧!」被安雪儿这么损,却压根儿就没有底气回覆,只好咬着下唇一脸憋屈,抬手堪堪摀住了烫红的脸颊,「??别说了,我都快羞死了。」「昨晚闹了那么大的酒疯,今早还被他笑了番??」「今早?」一下子就抓到了关键词汇,哎呦一声,「看来你俩还花了一晚上叙叙旧啊?」「果然久别重逢的情侣就是火热,尤其还是离过婚的!」咬牙,「??安雪儿!」不顾我的害躁,又毫不留情地哂笑道:「哎我说??这都两年了,等到郑彪赫那傢伙垮台,你俩就赶紧把婚给办一办了吧!」「你俩不急我们看了都急,这得多蹉跎啊,我的儿子都要两岁了!」说着,又哎哎两声,「夏昀,不如你生个女孩儿,给我的儿子当青梅吧!」听她这么说,我皱起眉正想出口反驳,可脑袋却突然闪过了什么,瘪着嘴细思了会儿,「??可是,他好像比较想要儿子啊?」被我这么回道,那头沉默一瞬,又立马笑了开,「??啥啊!原来你们还讨论过这个!?」「行行行,你生儿子无所谓,说不定安娜能生个女孩儿呢??」「??」一阵笑劲渐逝的沉默后,脑子一转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我抬手扶了扶额角,开口中止了这个生孩的话题,「??我说这位妈妈,您打给我不会就只是要说孩子的事吧?」「??哎呀,知道了知道了。」安雪儿无奈应道,随后唏嘘地嘖嘖两声,「事业型女性果然一点时间也耽搁不了??」「我这几天在整理旧家的书房,翻到当初郑彪赫用非法手段跨海筹资的一些证据文本。」「当时江雪的控股权已经被他给拿走了,这些估计是那混蛋没注意不小心流出去的??虽然我父亲握在手里的都是些字里行间的小证明,直观起不了大作用,但应该也会有一些帮助。」「那傢伙真是花招百出??」我咬了咬牙,随后镇重地点了点头,「行,我去找你,哪里见?」「地址我再发给你吧,你慢慢来。」「好。」掛了电话,自沙发站起又灭了房灯,我便拿着包和薄外套匆匆出了门。未料才方踏出门边,想要转身离开之际,馀光却见昏暗的角落??似乎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一愣,瞳孔微微收缩。男人悄声无息地倚在墙边,稀暗的碎光落在了低垂的眉眼,脸上的表情丝毫难以分辨。不知他究竟站了多久,也不知他是如何发现我的归来,甚至要不是关门的脆音点亮了走廊的声控灯,我根本就没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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