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我早早便订好了餐厅。晚间于包厢中没有等待多久,门就被人轻轻推开,而一抹久违的身影便迎面而来。来人见我愣了片刻,随即立刻笑顏逐开,上扬的眼尾一弯,「??还真是好久不见了啊,穆夏昀。」安雪儿边说边缓步入座,伸手而来握住了我的掌心,勾动唇角,「你可终于回来了。」「对啊,我回来了。」也紧了紧她的手背,我浅浅一笑,而后抬眼一瞥门边,朝她开口:「对了,司末??」「老婆??」却还未等我开口询问,包厢外又忽地走进一人,神色看似有些慌张,「我觉得儿子好像又撒尿了??」见司末抱着婴儿渡步而入,片刻后抬眼发现了我,愣了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出来,「穆总,好久不见。」「抱歉啊,儿子有点黏妈妈,他妈妈去哪儿都要跟着,所以??」笑着轻轻摆手,「没关係没关係,我也正好想见见他呢!」说罢,见安雪儿赶紧把孩子接了过来,瞧小宝宝眨巴着水汪大眼的模样,立刻便笑弯了眼。耐不住伸手而去轻轻一戳他的面颊,软糯的触感一入指,偏头起声:「好可爱啊,多大了?」「一岁零八个月了,调皮得很呢。」笑盯着婴儿似白糰子的脸颊,听安雪儿答道,眼眸微垂,忍不住一叹息,「??都这么大了啊,时间过得还真快。」「是啊,时间过得真快。」身侧女子附和道,低眸故意扫了我几眼,打趣地啟唇调侃:「没想到你居然消失了这么久啊?」闻言,稍感歉意地抿了抿唇,「抱歉,你们的婚礼和满月宴我都没有参加,有机会一定要给你们补个大礼才行。」听我这番説的,司末赶紧开口应道:「穆总您太客气了,其实您回来我们就很高兴了。」「小雪那时接到您的电话,还差点以为在做梦呢。」闻言,一瞥身侧女子,接着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抬手捂着嘴,有些不可置信,「??小雪?」「看来我真的错过好多啊。」点了点头,我轻叹口气。瞧司末被我说得立刻涨红了脸,体贴地一收打趣,沉默片刻,我无奈地弯了弯唇,「不过你张口闭口一个穆总一个您的,我都有些不习惯了。」「我已经不是你的副总了,大家既然都是朋友,以后就像雪儿一样叫我夏昀就可以了。」「这??」似乎有些艰难,只见司末侧头看了看安雪儿,而后张口吞吐几句,最后妥协开口:「好吧,穆总。」下瞬,意识到自己的失误,又慌忙起声:「不不不,夏、夏??」瞧自家老公憋红了脸,压根儿就没好意思喊出我的名字,安雪儿毫不留情地笑出声来,随之侧目看向也同样笑翻的我,「你就别指望他这块木头马上就能改口了。」朝司末抬了抬下巴,嘖嘖几声,「我光是教他改口喊我老婆就教了好久呢!」「哈哈哈哈??是吗?」抬手一抹眼角因笑而生的泪花,只好点了点头,「好吧,那我就不强人所难了。」说罢,大脑像忽地想起什么似的,我又抬眼往门边一望,随之蹙起了眉,低声嘟嚷:「不过,这俩怎么还没来啊??」「你说那对欢喜冤家?」正逗着怀里的宝宝,安雪儿打趣一笑,黛眉挑了挑,「估计还在某条路上吵吧。」闻她这番回应,张口正想说话,可不过转眼,门外就倏忽传来一阵嘈杂——「我们不是都说好了吗?你现在这样管我是什么意思!?我去light关你什么事!」「不关我的事?」「你现在在外就是我的太太,别人看见你在夜店混,会怎么说你,又怎么说我?」「你??你自己明明也会去,凭什么说我!?」「我跟你能一样?」「我是男人,你是女人,你哪隻眼睛看过夜店里有女人搭訕男人的?」
「你多去那种地方吃亏的只有自己,也给我丢脸,懂?」话落,只闻外头沉寂三秒,而后便传入一道爆炸的女音,「韩!澈!我今天一定要把你给手撕了!」「——让你知道什么叫,性!别!平!权!」静静听完外头的腥风血雨,我面无表情地收回目光,与身侧女子四目相对数秒,俩人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你俩真的是够了,怎么都过了两年还是那么能吵啊?」无奈不已地摁了摁太阳穴,待韩澈与黎安娜落座,我朝他俩起声道。而瞧黎安娜那丫头一脸憋屈,又叹了口气,「你俩这是要让全世界知道你们的婚姻有名无实?」「噗??」怎料说到一半,身旁的安雪儿却摀着嘴笑出了声,随之轻声亏了我一句:「我说穆夏昀??你可没底气说这话啊。」嘴角一抽,随之稍稍清嗓,「咳??」「行了行了!有什么事先吃饭再说吧。」待餐点一一上齐,我便与司末以及安雪儿简单讲述了回国的目的,后又和大家说明了后续与华少对打的计画。「所以??」安雪儿静静听完,朝我疑惑起声:「你是想帮我拿回江雪的控股权?」「对。」我点了点头,「我手上有一份重要的资料,是华少集团勾结锦合会进行非法土地交易的证据。」「一旦事情被披露出来,他们的股价一定会大跌。」「到时候我们就里应外合,一边打击他们的士气,一边悄悄收购股权,这样一定会让华少受到重挫,你就能拿回你们江雪的控股权了。」见安雪儿放下筷子低眸细思起来,坐在对面的韩澈沉默几许,蹙着眉头起声:「但这样不会太危险吗?」「你这样明目张胆地去招惹锦合会,风险太大了吧?」「是啊夏昀??之前海夏出事,不就是因为锦合会动的手吗?」身侧的黎安娜踌躇起声,眼里尽是担忧,「你这样做,实在是太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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