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在空中的指尖一阵僵涩,满目诧异地盯着那骤然出现的男人,恍恍惚惚地踅过身去,唇瓣微张,愣得连句话也出不了口。而闵弦皱着眉看了我几眼后,视线一移,瞥了眼地面上碎裂的手机,又抬眼,「??父亲为什么会打电话给你?」「你们瞒了我什么?」「闵、闵弦??」眉间又一紧,敛眸打断了后话,「??夏昀,告诉我。」见他如此迟疑许久,低眸咽了口唾沫,随之装作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迎向他的目光,「没有什么??你听错了,爸爸他只是打电话给我叙叙旧,问我过得好不好。」闻言,眼里倏忽闪过一丝复杂,侧目看了眼唐宛,见她得到示意后走出门外,才又抬眼看了过来,瞳孔一转,「??是吗?」语落,嗓音跟着眸子一同低了下来,轻扯唇角,「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你最信任的人,你什么都会告诉我的。」听他这么说心里一阵刺疼,我紧咬下牙,「??对不起。」「这件事??真的不可以。」此话一落,面前的男人一僵,不解地朝这儿投了点目光,而我扶着桌角,半颓着身躯艰涩开口:「就像你没有告诉我曾经想寻死的事??」「人们有时选择不说,不是因为不信任对方,而是因为不希望对方因此受到伤害。」「我不想要看到你受伤,也不想因为无法改变的事情影响你的心情,所以??不要问了,我相信你也一定能理解我的,对不对?」话罢,沉默片刻,直到再度抬头看向面前的男人,那张清冷的面皮已然染上一片混沌复杂,闵弦似乎有些讶异地盯着我许久,才微微侧过目光,眼瞼扫上了一片黯淡。而片刻后,他却又像下定了什么决心般,轻声应道:「??我知道了。」「那我们不提这个了。」说着往这儿走近一步,唇边泛起一丝浅淡笑意,「到点了,我们去吃饭吧。」「??啊?」「好,等、等我一下??」一切转变得太过突然,匆匆回过神后,我抬手将凌乱的发丝顺至耳后,又转身而去理了理桌面,把重要物品收回包里。闵弦见此,轻嗯一声,「我在外面等你。」扭过头去,就见他转过身,不紧不慢地走出了办公室,而手上匆忙的动作一顿??思索片刻,缓慢闔上了嘴,皱着眉晃了晃脑袋瓜,我把手机扔回包里,也起身跟了上去。週一一早,公司全体的员工大会如期举行。只是讨论还未开始,会议室内的气氛早已躁动不安,议论纷纷。「你听说了吗?我们公司的工程副总好像涉嫌亏空公款,逃逸了。」「真的假的?怪不得好几天都没见着他的人影??」「真的真的!我听说他以公司的名义私自跟自己亲戚新创办的小公司签了合同,还偷偷移了公司不少钱过去呢!」「对对对,我也听说了,上次公司闹工程拖欠款项的事,也是他惹出来的吧??难怪对方一直跟我们说没有按时付款,原来都是被他给吞了!」「可怕??最近公司那么多灾多难,该不会真的会出事吧?」
「什么出事?这事都已经出够多了,你别再乌鸦嘴啊,这可是我争来的饭碗呢!」指尖摩挲着纸页边缘,我低着头听着周遭的议论,心中五味杂陈。而恰时,会议室的门却被人一把打开,随即就见闵弦自门口渡步而入,后头还跟着闵淮一和司末,三个人脸上神色都不怎么好,尤其是闵弦。只见男子坐落长桌主座,抬手拧了拧眉心后,扫了圈底下眾人,「在开始前,我先说几句。」「你们都知道最近公司很不平静。」「首先,工程合同和付款审批上出了漏洞是我的失职??在这里,我向大家深表歉意,但同时也希望各位不要受此影响,对公司失去信心。」「接下来要面临的后续工作很辛苦,希望你们能坚守自己的岗位,做好该做的事。」「等到项目建成,公司会出资集体出国旅游一次,就当作对大家的犒劳了。」闵弦说罢,会议室瞬间便爆发出各样惊喜的欢呼,而男子看着眼前眾人,沉默几许后浅浅一笑,看向司末,「好了,会议开始吧。」瞧他几句就让方才烦闷的眾人转回满血状态,我抿了抿下唇,也暗自深呼了一口气。郑彪赫那头这遭来势汹汹,也是时候打起精神,好好面对接下来的挑战了。只是,一下会议,一通始料未及的电话便倏地捎来耳侧——「喂?穆小姐吗?」「我是尹太太的管家张婶,太太她今天突然昏倒了,现在人在医院??」怔了下,我诧异出声:「??什么?昏倒!?」「她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现在怎么样了?」那头似乎有些踌躇,「医生没有说,太太也不让我告诉你,可是??」没等电话里妇人还说了什么,皱紧眉心,焦躁地脱口而出,「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过去??」迅速掛了通话,急匆匆地就欲衝回办公室收拾东西,可压根儿没完全转过身,迎面就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唔??」摀着额头抬起眼,只见闵弦搂着我的肩头往后妥妥带了些,看了眼我忧心的面色,疑惑出声:「怎么了?谁昏倒了?」见到是他,心里的急切直接瞒不住了,匆匆忙忙地开口:「我、我妈妈,现在在医院里??不知道为什么昏倒了,刚刚张婶打来??我必须马上过去。」见我一脸不知所错,轻轻抚了抚我的肩,开口:「别慌,我陪你一起去。」「??啊?」疑惑地抬起头,可他对我的迟疑不以理会,就像给小动物顺毛似地揉了把我的头,又起声:「收拾下,我在楼下等你。」愣愣地回头看这男人渐去渐远,呆站原地许久,心里悄悄溜出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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