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被人掐紧,狠狠泛着痛意,用尽馀力忍住胸腔的涩疼,才将话语说全:「说不希望凉安的心脏??待在每天害死她的刽子手身边跳动。」「说要我和闵弦离婚,叫我离开闵家??」「所以,他认为那位用天价买心脏的人是害死凉安的罪魁祸首??」崔时语落,眉一挑,「而那个买家,是闵家的人?」一颤,迅速回避视线,「我不知道??」「江以泯并没有告诉我买家是谁,但他看起来很畏惧那个人。」听完我的说词,崔时缓缓别过视线,只见他抬手拧了拧眉心,又长叹一口气,「穆小姐,其实??」「这次让您假扮董事长找来的律师,是因为我发现了董事长和江以泯私底下似乎一直有来往,而就连他当初来到美国,都是董事长替他找来的关係??可现在他涉及见死不救,谋财害命??」「您说前我还只是隐隐揣测,可现在听您说后,一切更是令我想不通了。」一怔,唇瓣微微发僵,只觉肌肤表层方才退下的鸡皮疙瘩又倏地蹭了起来,心里的那些不安有如汹涌而上的潮水,我却因为害怕答案不敢开口问半个字。掐紧手心,而剎时门突然被一把拉开,眼见唐宛拎着医药盒慌张地走了进来,见我已然坐直身躯,缓了缓担忧开口:「穆总??你还好吗?」我抬眸看向她,停顿许久,最终努力扯出了一个笑,「我没事了。」??就算有事,我又能如何?这铺天盖地的风暴,我终究还是得一一承受。收起了覆上瞳孔的模糊,我深呼口气,再度睁开双眼时,眸光早已扫上一片决绝的血色。「唐宛,准备好行李,我们现在就回国。」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