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一路小跑衝到酒吧门口,却依然没有看见那熟悉的背影,唯独又跑出一个街角后,才见一辆眼熟的轿车自眼前急驶而过。盯着那逐渐远离自己的刺眼车尾灯,我缓慢闭上微微张起的唇,夜空仍然不断坠落细细小雨,落在肌肤上成了簇簇悲凉,如此衬映此刻心情。??终于连生气和质问都没有了吗?就这样不声不响地离开了,好似对我彻底绝望了一样。心头驀地便染上了一片委屈,而与此同时,大脑又有股声音不断告诉自己??要现在不把这事解释清楚,自己就会永远失去什么了。咬着下唇心一横,扭头挥手就招呼了一辆计程车,又迅速打开车门坐了上去,「司机,追上前面那台黑色宾利。」「愈快愈好,多少钱我都出。」??然而结局可想而知,我还是高估了计程车的性能,等到真正「追上」那台宾利后,车子早已驶入了别墅大门,而即使无奈我也只好付钱下车,站在熟悉的大门外纠结许久,终究硬着头皮按了门铃,而不过一会儿便立刻走来一道眼熟的人影。见到是我明显短促地愣了一下,却没迟疑太久就打开了门,朝我讶异张口:「太??穆小姐,怎么是你?」「林姨,闵弦他回来了吗?」听到这问题顿了几秒,随之长叹口气,「回来了是回来了,可少爷刚回来就一身酒气,看样子喝了不少。」揪着胸口的衣料,我抿抿嘴,「林姨,我有话想和他说,能让我进去吗?」像想到什么似的缓了缓,眼眸好似飘过了什么,却依然立刻回答:「这当然可以??只是少爷才刚回房,可能还没休息,需要我通报一声吗?」摇摇头,「不用了,我能亲自去找他吗?」说着,低下视线苦笑一声,「这里我也是很熟悉了。」闻声,眼底驀地流露出一丝不忍,点了点头,「??那穆小姐若有什么需要,请儘管叫我。」「谢谢你,林姨。」搓着手笑了笑,「穆小姐客气了。」再次回到无比熟悉的地方,一切却早已恍若隔世。还记得当初第一次走进这里,自己就像意外闯入兔子洞的爱丽丝,走到哪儿都担惊受怕??而生活就像一场奇幻游戏,每一天都有令我心惊胆战的关卡,防不胜防得使我措手不及。可如今,魔王的城堡依然沉静冷清,我却早不如当初那般胆小懦弱。微微叹息,心里忽地起了几分惆悵,也因此不由地放慢脚步,突然想再次看看这个曾经生活起居的地方。望了望四周,最后一如既往地缓慢步上台阶直达二楼??可才抬眼一望去,就见自己原先的卧室门口边,貌似正站着一个人?只见他单手撑头,闭着双眸满是疲惫地靠在门上,不规律起伏的胸口和紧紧纠结的眉间,无一不显示出这个男人此时此刻正忍受着极大的难受与痛苦。而我丝毫没料想到会以这种方式见到他,脚步一顿,直接傻在了原地。可几乎是同时的一瞬间,眼前人似乎是听到我骤停的脚步声,缓慢挪开被额头靠着的手背,回头望了过来。一剎那间的四目相对,胸腔内的颤音就像停了半秒,可短暂的对视间,却谁也没有说话。「·??你来干什么?」
毫无一丝温度的语气早在我的意料之中,我意外的反而是他先开的口。咬了咬下唇瓣,硬着头皮走到他的面前,却下意识地低了点头,看起来颇没有底气,「我??我来解释我们之间的误会。」「??误会?」只听见头顶那冷清的嗓音如此反问道,随后顿了顿,又更阴冷了些,「我们之间有需要解释的误会?」「我之前就说得很清楚了。」语落,顿了半晌,「你有你的选择,我无权干涉。」「无论是谁都好,你就随着自己的心,爱跟谁曖昧爱和谁交往??都与我无关。」压根儿就是一副不想听我解释的模样,稍稍泛白的面色里分明已显现出如此明显的不适,却还是装作平淡地继续说下去:「我们已经离婚了。」「你没有欠我什么,也不用和我解释什么。」「我们之间的约定已经结束了,你想怎样都是你的自由。」此话一落,深黑色的瞳仁隐隐起了分微红,却倏地别过头低了低视线,遮挡住眼底的血色,「??我不想再听到你的事,也不想再见到你。」「你走吧,今晚我就当你没来过这。」丢下这些话,这傢伙竟然就自顾自转过身去不再看我了?而这些冷言冷语就像利刃,每一句都毫不留情地割在心口上,不知是心里的悲伤还是委屈终于积累到了极限,一忍再忍还是耐不得,一怒之下,抬手就把手里小包砸到他的背上!「你这个混蛋!」眼睛早就都被他给气红了,我压着嗓子眼的酸涩,扬声:「凭什么不让人把话说完就赶我走!?」「就算我们已经离婚了,就算我们再也没关係,难道你真打算和我老死不相往来!?做一辈子敌人!?」深吸了一口气,句句染着不接受反驳的魄力,「闵弦你现在就给我听好了,我没有怀孕!也没有谁的孩子!」说着又咬咬牙,踌躇几秒,终究决定话都说这份上乾脆豁出去,「??就算真有了,那孩子也只能是你的!」激动落下这话,见眼前人的背影明显一颤,沉默几秒,鼻腔顿时掀起阵阵酸涩,我抿着嘴低下视线,出口的嗓音细如蚊吟,「??我明明早和你说过我不想别人要我的。」「明明是你非要把我推开的,明明是你自以为对我好才硬要和我离婚??」「凭什么我又明明是被你佔了便宜,还得成了那个滥情又薄情的女人,凭什么我还得在大半夜冒着风雨追到这儿和你解释??」说到一半终于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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