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傻不兮兮地盯着站在门口的男人,一时之间大脑短路。还未得及对他的问话反应上来究竟是什么意思,他却又沉声开口:「你们什么时候??」此话一落又咬咬牙,眼里怒火四溢,一字一句,「离婚前?还是离婚后?」「要不是被我撞见你买了验孕棒,孩子的事你还打算瞒我多久!?」??我敢说这是我听过他音量最大的一句话了,可现在早顾不上这些??这句扬声的怒吼一传入耳里简直令我快鑽进地底,我还真忘了他这医学院的脑袋,能如此自然地喊出那个名词!而第一次被他这么吼,还是如此恶狠狠的语气??我也实实地被他吓了一大跳。??大哥你是以为我有了程海夏的孩子?不是吧!你认真!?对于他此种理解一时感到荒唐没来得及解释,身边却又传来一道加油添醋的大吼,「什么!?」「你有了程海夏的孩子!?」微微侧过视线,便见韩澈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皱着眉头盯着我,脸上竟也带着一分怒气,而看着他沉默三秒后抽了抽嘴??不是我说,你这傢伙生什么气?我才真要被你俩口子给气死了!「我??」「劝我离婚,和你私奔??程海夏他打的就是这歪主意?」摇头摇得像波浪鼓似的,我立刻反驳:「不是的,你误会了!我们没有??」「穆、夏、昀??」打断我的话,出口的是初见时那一字一句的口气,「你真是可以。」他冷冷地盯着我,神情中透出的寒意压根儿就代表着无心于听我的解释,「先是文少勋,现在又是程海夏??你果真魅力很大啊。」听他如此嘲讽的语气,又是极其无辜地摇了摇头,皱着眉头走近了他一步,「不是的??你听我解释??」「你不用解释。」语气冷然地一刀截断我的后话,随之轻笑,「从我们结婚的第一天起,我就应该知道,我们不是一路人。」「反正对你来说我这庙太小,根本供不起你这座大神。」「既然你有了其他选择,以后我们就两不相欠,好自为之。」??丢下这些话,这傢伙竟然就黑着脸扭头走了?而我独留原地,风中凌乱,一边的人还不断急促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真有了他的孩子!?」缓了缓脑袋里的错杂,我侧头看向这皱着眉质问我的傢伙,终于还是气不打一处来,扬声:「你给我闭嘴!」气得我差点就想拿沙发上的靠枕砸他,却为了保持在公司里的气质只好忍住了暴力,深吸几口气,「??我真是要被你们两口子给害死了!」被我这么吼顿时一愣,一脸懵逼,「??关我什么事?」嗤之以鼻,「怎么就不关你的事了!?我去买验孕棒被发现,不就是因为安娜那个丫头!」听我一说又是一呆,「??验孕棒?黎安娜?」「是啊!说到底要不是你这个混蛋那么不小心??她又怎么会来拜託我?我又怎么会被闵弦误会!」「都怪你!都怪你!」头脑一热,我只顾着把心里的委屈狠狠发洩出来,却没发现面前的韩澈脸色一下子全变了,「??等一下。」「所以你的意思是??怀孕的不是你?」
「是黎安娜!?」呆了三秒,皱眉扬声:「还是我的!?」瞧他这难以置信的表情,心里的火焰又翻腾了一层,满脸荒唐地瞪着他,「你这禽兽!做错事了还想装无辜啊!?」而见我一副欲继续骂自己的架势,抬手示意我缓缓,男人微微正色,「不是??可是我??」「我根本什么也没做啊!?」又大写地懵了,「??什么!?」「你们那天不是喝醉了,还睡在一起!?」皱起眉,「我那天的确和她喝得不怎么清醒,而那丫头嚷嚷着太晚回家会被她爷爷骂,说什么也不回去,我拿她没辙,就只好带她去开了房间??」说着说着,脸上缓缓洗刷上一片无辜,「可我只是帮她脱了脏衣服,顺便挤在一起休息了而已,谁知道第二天她就跑没了?」「到今天还不接我电话,人也找不到,我这不是才来问你吗?」见我一副鄙夷的眼神,韩澈顿了顿,眼里闪过一丝不可置信,又再度开口:「喂,我以为我们是知心好友啊,我还不至于恶劣到会对喝醉的女人下手的好吗!?」盯着他眼里的真挚安静了三秒,我长长叹了口气,咬着牙抬手揉揉发痛的额头,心里简直像有一千万头草泥马飞奔腾而过。而他见我如此模样,貌似有些急了,「你真确定她怀孕了?没骗我!?」敛眸摇了摇头,「没??她只说了大姨妈迟了一週没来??」紧了紧眉头,纠结几许,「算了,我还是亲自去问她吧。」落下这话,还没等我再次发问,这货竟然就像一阵风似地就跑了?才不过几秒,办公室又只剩我一人,就好似方才一连串狗血戏码没发生过一样。而我看着被关上的门,抬手缓缓抚过额头和瀏海,先压了压泛着痛意的太阳穴,又艰难地绕了绕脖颈,头好痛??这一整天都是什么事啊?这么大的乌龙和误会,我究竟该怎么解释清楚?关键是??程海夏怎么就突然失踪了?他是跑哪儿去了?该不会真像他和我说的,要逃婚!?又猛地摇了摇头,果断扭头回到办公桌收拾起自己的包,已经到点了,有什么事回家再说吧。从办公大楼走出时,刚好是夕阳西下时分,黄昏馀暉自苍穹溜了出来,又拐过高楼大厦的边边角角倾泻而下,和一面面稜角分明的玻璃面折出了一道道散在各处的光束。而我站在几道光匯聚而成的光雾中,盯着眼前下班潮的车水马龙沉沉叹了口气??其实要说重回单身后最大的烦恼,恐怕就是每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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