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小时后闵弦载着我回到家,刚进别墅大门就撞见正巧要出门的闵父。本还讲着电话,可一见我和闵弦回来,便匆匆掛了通话走来这儿,和蔼一笑,「夏昀,回来了?」立刻笑着点了点头,「爸,早上好。」「昨晚休息的好吗?」「听闵弦说……你昨天不胜酒量,身体又不舒服,就在酒店里休息了。」说着瞥了闵弦一眼,「这小子昨晚有好好照顾你吧?」闵父这些问话一传入耳里,昨夜的记忆便立刻袭进大脑,我一张脸又倏地泛起了红晕。努力直起腰桿子,刻意忽视下身沉重的痠痛感,我不自然微微低下视线,却实在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好乾乾一笑以表回应。你儿子这何止是照顾……简直是过分照顾了。见我这表情,没再接话反而转移了话题,「其实酒这种东西……小酌怡情,大饮伤身。」「小俩口在外面过夜也挺好的。」说着又一笑,「我还盼着你们什么时候让我升个级,当个爷爷呢……」见我一张小脸红的像是颗水煮番茄,闵弦不着痕跡地扭回视线,轻咳一声插入对话,「父亲,你今天不是约了几个叔叔喝茶吗?」「夏昀还有些不太舒服,我先带她进去了。」闻声,视线撇向自己一向话少的大儿子,顿了半刻随之笑了出来,「你小子,还知道疼自己老婆了。」「看来是我耽误你们俩了……」「那我走了。」说完,又回头看了我一眼,「对了,记得给你母亲打个电话,她很担心。」身边的男人立刻恭敬地点了点头,「您慢走。」闵父微微頷首后便上了早在一旁等候的轿车,直到车子缓缓驶离视线后闵弦才回过头来,开口:「进去吧,你母亲那边,我会打电话和她说的。」点了点头正准备走进别墅内,却想到了什么又停下脚步,「安雪儿她……怎么样了?」「我和她都是被下一样的药吧?」眼前人顿了顿,回答道:「她没事,司末一直都待在她身边。」我犹豫地点点头,可心底强烈的疑惑却迫使着眉心的复杂始终落不下来。究竟是谁……竟敢在那种场合上一次对两个人下药?而且其中一人还是能算在闵氏家族里的我……要不是闵弦即时赶来给我做应急措施,我这命恐怕还真保不住了。而仔细一细思,要是中途我被谁给带去了哪,凭着昨晚那些幻觉,会发生怎样的后果……我实在是不敢再继续想下去。泛白的手指捏着衣襬下缘,我的心底不禁又起了一丝后怕。似乎是注意到我这副担忧的模样,身旁的人伸手勾住了那纠结的指尖,又顺势握住了我的手,「先别想了。」「你快去休息吧。」嗯了一声,缓缓放开他的手,我转身走入别墅中。从一楼缓缓踏步而上回到房里,我懒懒地躺回床上,盯着天花板的水晶吊灯一阵发愣。胸口咚咚咚地传来规律却带着一丝急躁的音节,几道声响在静謐的空间里显得分外宏亮??明明早就脱离了昨晚的药性,心脏却不知怎得老是像悬着似的。不断回想昨晚那些破碎的记忆,怪异的感觉却愈放愈大。分明在昨晚,当精神终于耗尽,正要睡过去的那刻,有个声音……又好似信号,正极力地想和我警告些什么……可我却一点也想不起来。之后的几天,忙碌的工作让我无暇顾忌那些隐隐不安的心情。日子归于平静,我的那些揣测就如同浮云,一切看起来就和往日一样稀松平常罢了。可无论多么一如既往,心中那丝忧虑依旧无法轻易褪去,反倒更加变本加厉地纠缠于心。「喂?你在听吗?」「啊……我在。」韩澈在电话里的声音传进耳里,我才突地想起自己正在讲电话,赶紧应了声。微微一顿,语带疑惑,「??这几天怎么老是走神?」「又有心事?」听出他话里的认真,笑笑带了过去,「没有……你刚刚说到哪儿了?」
「我刚才说,江雪的那个新东家有了新动作。」一边把手边杂乱的文件整理好,又拿起了第一份,「什么新动作?」「听说安雪儿的职位已经被撤掉了。」诧异地睁大眼睛,立刻放下手上正签着字的钢笔,「什么!?撤掉了?怎么这么突然……」轻叹了口气,「安雪儿因为抄袭你创意的事闹得天下皆知,郑彪赫现在手上又有江雪的决定权……可能是不想让那些丑闻染到华少上头,想尽快切割吧。」愣了半晌,「那江雪的营销副总换成谁了?」「不知道,但好像是准备用自己的人。」「听说因为这样,今天江雪那儿和华少好像吵得挺难看,连消息都传到我这儿了。」一下子沉默了下来,突然想起那晚宴上,安雪儿和我一样被人陷害,心里对她不自禁起了一丝同情,「??是吗?那她一定很伤心吧,以她好强的性格……」听到我如此回应,韩澈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还担心她呢,先顾好自己的项目吧。」「我可是你最大的投资股东,要给我赔钱了你试试看。」「知道啦……」又拾起钢笔,忍不住笑了出来,门边却恰好传来了敲门声,「好了,有人来了,等之后请你吃饭的时候再聊吧?」「呦,没想到你还没忘啊,我得感动吗?」「行了别贫……掛啦。」匆忙掛了电话后坐直了身驱,立刻朝门外应了一声,「请进。」「穆总,这里有您的一封邀请函。」看着走进来的司末,疑惑地歪了歪头,「什么邀请函?」「华少集团举办的新年酒会,邀请您和执行长一起参加。」凝了凝视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喔??这样啊,放在桌上吧。」「好的。」见司末放下邀请函就转身准备离开,我却突然想起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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