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就在这样诡异的气氛下结束了,简单盥洗后回到闵弦的卧室,刚进门用眼睛巡视一圈,发现里头没人??看来这傢伙不是正待在家里的办公室就是书房吧。想到几天后就得交项目定位报告了,赶紧打开放在沙发边的笔电包,抱起笔电就坐在了沙发上按下开机键。一打开来印入眼帘的竟是电子信箱页面,疑惑地皱皱眉,但滑了滑后看到了邮件内容便瞬间恍然大悟。「我竟然差点忘了这事……」鼠标滚动着闵弦先前寄来的文件档,先前还在美国考察时因为时程紧凑,只看了个大概,还记得是一些关于凉安的个人资料吧。把一些看过的文件折叠起来,又看到一张很像个人履歷的图档,看了看标题,这是……c大美术系学士班新生资料表?c大??这不就和文少勋同个学校吗?现在想来也难怪上次到c大我会对校园里的环境莫名熟悉了。手上不时滑动着鼠标,瞇着眼一个字一个字地细看,看到一半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蹙起眉,「这……」资料表上的父母关係那栏一片空白,而底下的同住家人只写打上了奶奶两个字,再没有其他的文字了。凉安她是奶奶带大的吗?没有父母照顾吗?继续向下看去,后头除了一些关于身体状况的勾选栏,就只剩下一些像是经济状况等的阐述,似乎没有什么更多的线索了。不过从凉安的个人资料来看,她果真和穆夏昀一样是稀有的rh阴性ab血型??看到这里,我竟突然有些不寒而慄了起来。凉安,这个存在我身体里的女孩,到底是因为什么才在那晚发生了车祸呢??手指在电脑键盘上无意识地敲着空白键,正一个人在心里想着这个谜团,门就突然被人扭开了。被吓得直直从沙发上滚了下来,惊讶地看向来人,「你吓死我了!」「在做亏心事?」闵弦手里拿着一本书,挑眉朝我问道。迅速站了起来,「什么亏心事!我在看你之前传给我的资料,看得我都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说着揉揉自己手臂上的汗毛。「都看完了吗?」点点头,「都差不多了,不过为什么凉安的基本资料填了像没填一样,好多都是空白的……」「你也看出来了?」听到他的反问,我疑惑地抬头看向他,难道他和我有一样的疑问?没朝他询问,闵弦便继续说了下去。「基本上,学校都会要求新生填好完善的资料以备不时之需,可她的家庭信息几乎不是空白就是一笔带过,这确实很奇怪。」愣愣开口:「该不会,这文件……有问题?」「起初我也是这样认为。」「但是一般的血液检查没有额外说明,只会查验出abo型血,可这份文件上却打出了rhab型,所以应该是她自己输入的。」「??这样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闵弦说完低下头思考一下,「而且??也许是她的家庭状况复杂到让校方接受她只填写这几个信息。」疑惑地看向他正想开口询问下文,却只见他翻开了手上一直拿着的书,没想太多地正准备别开视线,竟就发现一个黄色信封夹在书的内页!我有些惊讶地看着他,而闵弦本想伸手将信封递给我,却犹豫地收了回来,更是一脸欲言又止。
他沉默地看了我几秒,最后垂下了眸,「??穆夏昀。」见他这副模样我有些无措,「怎么了?」「在看这个些东西的时候,我要你认为自己是穆夏昀。」听他这番话我有些不解,顿了几秒没有回应他,愣愣地伸手想接下那个黄色信封,没想到他却隐隐施力捏住。「听清楚了?」没想到此刻的他那么认真,我有些紧张地微微点头,接下了信封袋,撕开了雾面的胶带封条,伸手一揽就拿出了好几张照片。这些照片很是模糊,一看就知道是经过再次打印的,几张照片中全都是黑压压的人群,另几张照片似乎是一间烧成大片灰黑的房屋遗骸远景。又换几张照片看,似乎镜头转移到了房屋内部,全是家具、墙壁被烧成焦黑的模样,还有白色的雾在其中流淌。我锁死了眉头,眼球扫描着一张张相片,看到到数第二张时,我实实地怔住了神。一个戴着帽子和口罩的少年侧着镜头抱着一个瘦弱的女孩,那个女孩把头塞进了那少年的怀里,像是在躲避着周遭拿着摄影机围绕着他们俩人的眾多记者。可下一张照片,也就是最后一张时,那个完全看不清面目的少年就被两个魁武的警察快速架走,而那女孩则被另一位女警察披上了外套遮着脸带走了。我看着这些照片死死愣住了神,脑子里开始不断胡乱猜测,心跳不知为何也加快了速度。我着急地朝闵弦问道:「这、这都是什么?为什么让我看这个?」闵弦见我这副模样微微蹙起眉,接着说出了我心里最不想听到可也早已预判到的答案。「??这是凉安小时候发生的事。」不着痕跡地别过了我的视线,「照片里的那个女孩,就是凉安。」大脑像是有一团炸药被引爆了,拿着照片的手指开始发颤,「什么?」为什么我从来没回想过这段记忆!?「不??可是,为什么我从来??」脑子里一片混乱,心跳像鼓到了嗓子眼,我都开始语无伦次起来。「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闵弦低下了眸子,「??我不知道。」「我委託人查到这些照片后,又请人到各家新闻台查了这件事情,却完全没有任何资料。」听到他的回答,脑子又快速地转了一圈,蹙眉急切地开口:「那这个人呢?抱着凉安的这个男生是谁?」他抬眼看向我,开口:「??她的哥哥。」「哥、哥哥?」凉安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