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武林盟主铅陵鈺,和櫟阳櫟阳掌门櫟阳绝的到来,武林学院干部们专程设宴款待,好大的面子。
当然,四世家眾,和一些想蹭盟主热度的门派也入席作陪。
所以光是两个掌门到来,一个本来应该不大的筵席竟也来了百人。
櫟阳家眾都在,而铅陵家的部分,本来也应该都在,但遥遥担心被父亲责罚,跟遐交代一声后,人就准备跑了。
但遐也怕被铅陵鈺骂,拉着遥遥说要骂就一起被骂,你不准走,两人僵持了很久,遥遥差点就跟遐下跪了。
「拜託啦,你就把所有的罪过都推到我身上……就说是我自己一意孤行想参加武林学院,但没人做伴,拿剑抵着你的脖子逼你跟我一起来的……这样我爹就不会骂你了,帮我应付一下我爹啦,我……我真的不能见他……」
除了瞒着铅陵鈺,违反武林学院规定,女扮男装混入武林学院这点外,她和阿星的事,也让她很心虚,不想面对。
「你……有你这种堂妹,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在遥遥说要把她房间那张绿熊席送给遐睡后,遐才勉强同意。
遐去赴宴后,遥遥赶紧收拾细软,阿星也跑来门口等她。
归云谷后山甜蜜之旅。
收拾完后,遥遥紧紧拉着阿星的手就要往后山跑。好像多怕阿星跑掉似地,对阿星来说,这正印证了遥遥真的爱他爱得要命,也就任她拉着跑。
其实她只是不想阿星偷跑去见铅陵鈺而已。
跑没几步,遐又跑回来了,气喘吁吁地叫住遥遥!
「等等,遥遥你别跑了,出大事了!」
「什么?」
看遐紧张的样子不似作偽,遥遥放开阿星的手,问道。
「怎么了?发生甚么事了?」
「有人……有人在筵席的酒里下毒!」
闻言,遥遥惨白了一张脸。
「那我爹呢?他喝了吗?他人还好吗?」
「我因为晚入席所以来不及喝,目前现场很混乱,局势未明!」
「不用说了,去瞧瞧就知道了!」
听到岳父大人可能出事,阿星反拽住遥遥的手,跟着遐跑回筵席场地!
到了筵席场地,在场忙乱成一团,武林学院里药房常驻的大夫们忙着替中毒者诊治。不过看上去中毒者不多,其馀眾人多半是虚惊。
遥遥远远看见铅陵鈺站在前头,由武林学院干部们保驾护航着,这才稍稍放心。
西行教对毒物颇有研究,阿星跑向距他最近的倒地中毒者,将人翻了过来,发现其人身体僵直,眼白充血,再加上在场都是武林高手,竟然无法察觉酒里有毒,此毒发作甚快,实为急性,他对一旁正在对患者灌牛奶催吐的大夫说。
「这似乎是疾风草所提纯的毒,无色无味,难以察觉,只要饮下一口,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会发作,我记得归云谷西坡,有结紫色浆果的紫连珠,它可以减缓疾风草的症状。」
那大夫一时看不出中毒者中的是甚么毒,听阿星这一说才恍然大悟,似乎曾经在医书上看过。忙令他的助手到西坡去摘紫连珠。
看阿星好像知道这毒的来歷,遥遥走向他问到底是怎么回事。阿星说。
「疾风草中原没有,这在中原是很昂贵的毒药,属于贡品等级,买得起它的,必然有一定身分和地位。」
「你们西行教有?」
「没有。江湖门派不可能有。这毒除非原產地,否则只有皇室内苑才可能有。下毒的人肯定是觉得能判读疾风草毒的人不多,这才大胆用它。」
「那你怎么知道的?」
「我们西行教来自渤海之北,就是疾风草的原產地。只是我们迁入中原已近百年,很久没有生產疾风草这种毒了,我也只在教内藏书上看过。」
两人聊了一阵子,推断可能下手的人是谁,聊到有些忘我,啥后山甜蜜之旅都忘得一乾二净了。
突然现场又生变数。
遥遥看见总助教站在父亲身边,而两位助教押着一名婢女跪在跟前。
「是採艾?」
遥遥和阿星几乎同时认了出来!
为什么採艾下跪?难道下毒的事是她做的?
那採艾一直哭,表示自己是冤枉的。听她和总助教的对话,似乎方才是採艾提醒大伙酒里有毒,才减少中招的人数。
可问题来了,採艾怎么会知道酒里有毒?莫非,她就是下毒的人?
因为兹事体大,现场又很混乱,铅陵鈺建议总助教另闢密室,私下审讯。
总助教觉得有道理,着人押採艾到偏殿书斋去,在场几个重要人物如铅陵鈺、櫟阳绝,以及地位较高的世家子弟如铅陵银、櫟阳霆声等,都跟了过去。
遥遥不想过去,然而她也想了解实际情况,毕竟爹爹差点中招,正踌躇着,谁承想铅陵鈺早就看到她了,瞪了她一眼,朝铅陵银使了个眼色,遥遥就一起被小叔叔押去了!
原本要甜蜜之旅的,看来这下泡汤了。阿星也担心遥遥的状况,便自己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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