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终止在她昏迷的前一秒,醒来时,沉路安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被拆卸过般酸疼。
天已大亮,她以为温湛沅像平常一样早就离开了,没想到他竟然还在。
“你怎么还没走?”
见人从洗手间出来,沉路安下意识用被子将自己裹起来,头转向一边。
“我不能在这里?”
昨晚的欢愉仍留有余味,不过一夜之间,沉路安拒人于外的冷淡让温湛沅很不是滋味。
看着她拿着被子遮遮掩掩,现在连看也不让他看了是吗?
“这是你的房子,你愿意待多久都可以。”
当初选这地儿也是为了过来时方便,名字直接填的沉路安,算是给情人的见面礼。
两人心知肚明,现在讨论房子是谁的,难免让他觉得她是在挑衅自己。
“你什么意思?”
沉路安张了张嘴,才发现自己又不清醒的多嘴了。
以前为了让他多留一会儿恨不得使上全身解数,现在人家主动陪着反倒不习惯了。
他想在哪儿待着就待着,自己好端端的招惹他做什么。
“我离职办完了,以后不用去了。”
为了缓和紧张的气氛,沉路安转而找了其他话题。
温湛沅自然不好糊弄,他微微仰头。
“那破店你别要了。”
“不要!”
沉路安突然朝床下跑去,不管身体的酸软与不适,她抓着被子差点倒在地上,样子狼狈至极,终于捉住了温湛沅浴袍的一角。
温湛沅环胸靠在墙边,享受着她的讨饶。
“让你去也可以,不过你得让我高兴。”
沉路安由满眼的慌张转变为苦涩与挣扎,胸口拽紧被子的双手在多次挣扎后还是松开了。
明明脱惯了的衣服,为什么现在如此勉强呢。
被子应声落地,沉路安赤裸着缓缓蹲了下去。
解了温湛沅的腰带,大好的光景落入眼帘。
她熟练的握起半硬的阴茎,伸出舌头舔弄。
她已经做的十分熟练了,如何运用舌头挑逗,避开牙齿的磕碰,用喉咙的紧致让他失控,可以说炉火纯青。
可今天她却出了错,在听到头顶那声吸气时她才回神。
“我弄痛你了吗?”
她轻轻撸动了几下,抬着红晕连连的面容可怜兮兮的看向他,像极了讨好主人的小动物。
“行了,别弄了。”
温湛沅将人拉起来,不耐烦的抹去她嘴角边的口水,挺着硬翘的阴茎重新进了浴室。
刚才那句威胁差点让沉路安的所有努力落空,她低头看着蜷缩起的脚趾深呼吸着,好在温湛沅大发慈悲般松了口。
她迅速找回了神,自顾去客卧洗漱,随后扶着酸软的身体简单做了早餐。
桌上的气氛依旧不轻松,沉路安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粥,眼看年关将近,她心里想着回家过年的事。
去年她没能回去,只因温湛沅说想和她一起过年,她便退了机票重新打开了行李箱。
可除夕的那天晚上,她一个人傻乎乎的等到后半夜,要不是打电话去问,怕是要干坐到天亮。
也对,人家只是随口一提她就放在了心上,兴奋的逛了好几天超市,他喜欢的零食买了一大堆,还跟着视频学了两道复杂的新菜,可那一桌丰盛的年夜饭最后却进了垃圾桶。
“今年过年早,我可能要早些回家。”
温湛沅看着手机,随意‘嗯’了声。
“我吃好了,你慢慢吃,我去店里了。”
沉路安站起身还未走出一步,温湛沅出声道。
“坐下。”
她愣了几秒,最终还是选择不和他对着干,显然,他心里那股气还没过去。
“现在连一顿饭都不愿意陪我好好吃是吗?”
“当然不是,是店里刚开张需要多花些精力。”
没有得到下文沉路安开始生出不安,她知道生气的温湛沅有多危险。
“沉路安,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简单的几个字短暂的滞塞住呼吸。
她是什么身份,她是温湛沅的情人。
他给她钱,给她房子,自由的前提是她要像圆规似的围着他转。
刚才的她好像是刚和爱人温存了一夜,在饭桌上开心的讨论着日常幸福的普通人。
虽然事业生活双丰收,是她一直向往的。
她曾幻想过,甚至故意撇去那些丑恶的现实,汲取两人看似甜蜜的表象,总能安慰到自己。
可当温湛沅残忍的打破了她的妄想,她甚至来不及捡起一地的狼狈,傻愣着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抚。
她很失败,做情人失败,做自己更失败。
餐厅再次陷入沉默,沉路安低垂着眼眸,甚至连头都抬不起来,她的心底正涌现出一阵阵念头,可她不敢承认,因为她害怕自己会在某一刻抑制不住的说出口。
明明只要多说几句好话,或者扑上去用身体取悦他就能躲过这场讨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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