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着大哥去离婚了。”
周双双冷哼道:“离了好,指望谁稀罕张艳红似的。若不是她,大哥能变成如今这个样子?大哥这人虽然自私了些,但不至于这般坏。”
大人们都是咎由自取,只是可怜了孩子,王安乐忍不住问道:“昊昊他们呢?没吓坏吧?”
“怎么没吓着,哭得嗓子都哑了,你二哥刚把他们抱到楼上去休息。”说到大房的三个孩子,黄美芸也有些不忍心。
只是再不忍心,她仍旧举双手双脚赞同大房离婚。
“关于三个孩子的抚养问题,张家那边说什么了没?”说实在话,周文还真挺诧异的。上辈子大哥跟张家,那可谓“父慈子孝”,从没见他们闹过矛盾。
这辈子爸妈一甩手,哎嗨,两边闹了好几回矛盾了。
如今更是绝了,张家竟然率先提了离婚,当然了,他们怕是威胁成分居多,想要以此要挟爸妈求他和乐乐把大嫂子弄出来。
暂且不评价他们的脑回路,总归张家能说出那种话来,说明除了要挟之外,只怕私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瘫巴子,瘸腿儿,能说出去这种话来,只怕前几年张家人对大哥的热情关切一大半都是假的。
虚情假意,不过如此!
几人一边说着话,一边把家里收拾了一番,黄美芸见周文和王安乐回来,她还刻意出去买了几样肉菜回来。
前些日子,周文结了一笔木地板的款项给周武,故而二房的日子好过不少,黄美芸这般省吃俭用的人,如今也舍得买吃买穿了。
富养人,如今二房一家子气色都很好,几个孩子瞧着也机灵多了。
大约五点多钟,方娜和周谦三人闷不吭声地回来了。
周斌见了周文和王安乐,低着脑袋,杵着拐棍就上了楼。
不过饶是如此,王安乐还是瞧见了他通红湿润的眼眶,上楼的背影落魄极了。
瞧着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可怜。
“爸妈,怎么样?离了没?”
“离了。”方娜沉着张脸,恨声说道。
她家这个蠢儿子,都这个时候了,还以为张艳红是被娘家人逼迫的,死活要跟张艳红当面说。她和老周托了关系见了张艳红,人家见老大杵着拐棍,当即面色就不好看了,又听闻他如今不在办公室当秘书了,而是下了车间做苦力,脸色就又难看几分。最后她和老周斩钉截铁说不会找老三帮忙,小贱人就开始骂了,说如今这个下场都怪老大糊涂没用,但凡他跟老三一样有本事,她又怎么会动歪脑筋云云。
几句话说的是颠三倒四,可话中意思全都怪了老大。
虽说成功离了婚,可方娜心里还是不大舒坦。
说来说去,也怪老大自个儿不成器,若不然由他们家先提出离婚,哪里用受这种窝囊气?
几人正说着话呢,就听见二楼传来一阵嚎啕大哭声,紧接着大房三个孩子也开始哭了起来。
方娜恨恨道:“个不成器的东西,丢人现眼的玩意儿,哭什么哭?那样的媳妇,有什么好哭的?早早离了好。赶明儿我就买几个炮仗回来放放,散散喜气嘞。”话虽如此,她还是急急上了二楼,砸了个洗脸毛巾在周斌身上,而后就把三个孩子带下了楼。
真正是造了孽了!
倒是周文,他听了周斌的哭声,不由挑了挑眉。
啧啧,这么大人了,遇着事情竟然只晓得哭,还真特么挺少见的。
周斌夫妻离婚,方娜两口子除了一开始气愤外,隔了一个晚上,就都想通了。不管谁先提出离婚,总归顺利办了手续比什么都好。
倒是幸福里的邻居们,私下里说方娜和周谦是强颜欢笑,还道:“周家老大是彻底废了。不过人家张艳红坐着牢都要跟他离婚,保不齐里头有什么黑幕。”
“黑幕?什么黑幕?”
“还能是什么?肯定是周家人不厚道,让张艳红顶罪坐牢啊。你们想想周家老三那个人脉,他要是把大哥的罪名推到大嫂子头上,还不是三两句话的事情。人家张艳红要不是寒了心,能舍得离婚?甚至连三个孩子都不要?她一个坐牢的女人主动说离婚,这得多想不开?”
“哎呦,经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道理。”
大伙儿凑在一块儿,尽扯这些乱七八糟的,还别说,大伙儿都不喜欢讨论真相,越是离谱的事情,他们讨论的越起劲。
为此,方娜还跟邻居们吵了两嘴,而周斌,除了上班,平时根本不肯出门。只是没上几日,他的工作也没了。
上化厂还算宽容,他犯了这样的事情,也只是调到车间干活。
然而厂子仁至义尽,周斌却很不适应,伤好之后他才上了三天的班,今日就犯了个重大事故,毁了一批料子。
接着厂里干部开会,就让周斌继续回家养伤,只是这一回没说什么时候可以返厂。
都是成年人,哪里不晓得领导干部话中的意思,不过是拐着弯让他回家吃自己罢了。
周斌最近本就脆弱敏感,在厂里上班天天得被人指指点点,他过得憋屈抑郁极了。
这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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