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正在此时,保姆阿姨喊他们都进去,听了这话,周晗等人立即得意了。
尤其是孙志兴,他还想着:“到底是亲爸,怎么可能真那么狠心。待会儿他好好道个错,肯定什么事都没有。”
然而孙志兴是想屁吃。
孙啸飞先让孙子带着周文和王安乐上楼坐坐,而后拿出一叠资料甩在孙志兴脸上,冷笑道:“当年你大义灭亲,说得多么正义凌然。怎么,如今怕死了?瞧瞧你这些年干的好事,我这个当老子的,自然也得大义灭亲一把。”
周文三人蹲在楼梯拐角处,悄悄往楼下看。
只见孙志兴拿起地上的纸,发了疯地撕掉,嘴里吼着:“都是假的,都是假的。”撕完,他跪着走到孙啸飞跟前,扯着他的裤脚道:“爸,我是你亲儿子啊,你不能不管我。我当年真的不是有意的,我就是嫉妒小弟受你们喜欢,我真的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周晗亦道:“爸,当年都是林家在志兴面前胡说八道,他是被人挑唆的。”
林家,孙志兴生母娘家。因着利益问题,的确没少在孙志兴面前说刘香和孙志平的坏话。
“对对对,爸,我那个时候还小,听信了外婆舅舅的话,以为刘姨是故意养废我。爸,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就原谅我这回吧。”
周晗与孙志兴哭的是涕泗横流,凄惨可怜。再加上孙健孙丽一口一个爷爷,一口一个对不起。
若是换成一般人,只怕忍不住心软妥协。
然而孙啸飞并不是这种人,他一脚将孙志兴踢滚出去,冷笑道:“你刘姨除了没有生下你,又有哪里亏待过你?就连你弟弟的名字,也只敢取个平字,生怕越过你。可你呢,听信人家三两句话就污害亲人。你是嫉妒吗?不,你不单单是嫉妒,你更是想踩着我们三个人往上爬。”
“你看看纸上这些人名,这些事情。他们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你往上爬的工具。你靠污蔑人上位,简直就是个畜生。我孙啸飞没有你这个儿子。”
“我实话告诉你,你做这些恶事的证据是我让人收集的,不仅如此,我还发给了你害的那几户人家。纵然我放过你,他们也不会放过你。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这些都是你应得的。”
听了这话,孙志兴彻底疯了,他趴在地上重重捶地,怒吼道:“你怎么这么狠心?我是你儿子啊,我是你儿子啊,你竟然要我的命?当年你要是肯给我安排工作,我又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
孙啸飞冷笑道:“多大能力端多大碗,张嘴就要当主任,你以为自己是谁?你周叔叔当年还是厂长呢,他家周谦不也只是个普通技术员?”
“对,全厂就你们两个清高,一副大公无私的样子。儿子女儿,家里亲眷,都沾不到你们半分好处。你们这样的厂长,副厂长,当了又有什么用?人家郑长春,虽只是个主任,可他扒拉了多少亲眷?跟他比,你们差远了。你们根本不配当爸爸!”死局已定,孙志兴自然把多年的积怨痛痛快快说了出来。
他告诉孙啸飞,林家对他早就不满了,一个厂长女婿,半点用处都没有。
又说了,当年周爷爷死的时候,好多人可高兴了。
他一走,厂里管理就松,那些领导干部就能提拔自家人。
孙啸飞听了这话,只觉得可笑。
“所以你比不得你弟弟。孙志兴,你是个没有志气的窝囊废。”
旁边,周晗早已吓得瘫软在地,连哭闹都不会了。
她只以为公公心里不痛快,是小打小闹,吓唬吓唬人,再狠,也顶多让孙志兴坐几年牢。
她真没想到公公这般狠。
他竟然收集亲儿子犯罪证据,还把证据发给别人。
他这么一来,志兴哪里还有活路?
那几家,可都不是普通人啊。
孙健跟孙丽已经开始发抖了,他们缩在边上,一会儿看看孙志兴,一会儿看看孙啸飞,眼神痴呆,泪糊满面。
楼上,周文听了痛快,悄声道:“孙爷爷做事爽利,对付这种烂人,就是该快刀斩乱麻。”
王安乐赞同道:“一点没错。而且孙爷爷做事有理有据,可不是诬陷。”
此时此刻,周文和王安乐才晓得周家和郑长春的过往恩怨。
原来周爷爷当厂长的时候,特别的刚正不阿,凡事以集体的利益为利益,对自己亲儿子都不肯开后门的那一种。
而郑长春恰恰相反,他这个人重视家人高于集体,当年他当上主任后,就要扒拉乱七八糟的亲眷进厂。
周爷爷自然不答应,还将他鄙视怒骂一通。
甚至还要他写份思想报告,然后全厂通告。
只可惜当天下午,周爷爷就不小心因公去世了。
但饶是如此,周爷爷骂人的话也深深刻印在郑长春的脑海里,气得他整宿整宿睡不着。
再后来,他借题发挥,将周谦安排去扛炭包,当时他想着就是:“周厂长,你这么清高,想来你儿子也清高到不怕苦不怕累了。”
陈年往事已不可考,但大致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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