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蓉婚礼那天的事情告知了王安乐。
王安乐听后诧异不已,不由道:“谁跟他俩有仇,竟然在婚礼当天寄那样的照片。”对了,秦婶子好像也拿出照片来着,难道是同一个人干的?
不对,她好像记得周文有偷偷洗过照片,后来还将底片烧了。
不会是他吧?
王安乐心下一跳,而后装作一脸诧异的模样问道:“吕局长知道是谁寄的照片吗?”
“没查出来。一开始怀疑是陶然阿姨,后来查出来不是。再往下查,什么都没查到。”说实在话秦雪娇也挺好奇的。
见王安乐感兴趣,秦雪娇又道:“后来吕叔叔怀疑是郑泽林和葛玉蓉的仇家做的,所以他派人跟在了秦雪娇后面。一是想看看两人具体什么关系,来往密不密切。一是想查出幕后寄照片的人。”
说罢,秦雪娇再次笑道:“不过这一回,那两人估计够呛。”
事实也是如此,周五晚上回家,王安乐就听方娜说吕家派人来幸福里了。不过不是来接葛玉蓉,而是跟葛玉蓉要账的。
“你们是不知道,吕家来的人,直接将葛家掏空了,就这,他家还欠吕局长好几百呢。”方娜啧啧出声,再次感慨葛玉蓉的大胆。
还没结婚呢,就花了男方那么些钱。
若肯好好过日子倒也算了,听讲还跟郑厂长的儿子不清不楚的。
周谦亦道:“我看谣言八成也是真的。最近五钢天天被检查,从上到下几乎乱了套。再这样下去,外汇单子弄不好,只怕够郑长春喝一壶。”
而此时,葛郑也的确闹起了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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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长春狠狠一巴掌甩在小儿子脸上,力度过大竟将郑泽林嘴角打破了皮,还溢出了一点血迹出来,饶是如此他仍不解气,又对着儿子猛地一踹,而后将桌子上的文件全部砸在他的身上,气道:“蠢货,蠢货,老子怎么养了你这样的蠢货?得罪了吕顺还不够,又将秦峰给得罪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也不看看这两个是什么人,你那点手段,够不够上台面?还有那个秦雪娇,人家是市长千金,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会被你三言两语哄的要死要活?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郝岚见小儿子被打,连忙哭着阻止:“明明是葛玉蓉那个贱人祸害人,怎么都怪泽林?又有谁晓得市长千金竟然是那种人?不谈对象就不谈对象,怎么能挖坑害人。”
郑泽林低垂着头,不敢吭声一句。
后来见郑长春要打郝岚,他才道:“爸,儿子错了。”
这一回,的确是他错了。
是他小瞧了人。
郑长春颓然地坐在椅子上,用手狠狠搓了把脸,木着脸道:“错了也没用。如今这种情况,沪市是待不住了。老郝你收拾收拾,我自己请求调离五钢厂。”
这些日子他一直死撑着,本就有些吃不消。
如今小儿子又捅了娄子,除了这个办法,家里真的是一点儿退路也没了。
只盼着吕顺和秦峰看着他们一家还算识趣的份上,能够就此收手。
“怎么好端端就这么严重了?老吕也是,非要娶那么个祸害,如今可好,自己成了笑柄不说,还连累咱们郑家。咱们走人,难道让葛玉蓉留在沪市过好日子吗?”郝岚又气又恨,保养得当的脸也显得有些扭曲。
躲在厨房的何花听了这番话,不由担心地皱了皱眉头。
倘若郑家真走了,那她怎么办?
回到刘家吗?
与此同时另一边,戴琳也狠狠打了小女儿一巴掌,怒斥道:“妈说了多少回了,做大事的人,目标要清晰,别总是因小失大。啊,这话我是不是从小就跟你说了?那你好端端的去惹人家王安乐干嘛?现如今咱家的名声,只怕比茅坑还臭。”
“就是,姐,不是我说你。你都跟局长谈对象了,还跟郑泽林勾勾搭搭干什么?如今好了,家也被搬空了,脸也丢光了,吕家的门,你肯定也彻底进不去了。依着你现在的名声,哼,肯定得砸妈手上。”葛旺也气呼呼道。
直到今天,他还觉得肋骨隐隐作痛。要不是葛玉蓉瞎几把乱搞,周文也不会发神经病揍他。
被最爱的两个人指责,葛玉蓉再也忍不住了,她气叫道:“咱们葛家早就臭大街了,多我一个也不多。还有你葛旺 ,咱家就你是个废物,还好意思说我砸手里。没有我和大姐二姐,你日子能有这么好?狼心狗肺的东西,以后再别想沾我一点好处。”
葛玉蓉一时痛快,却引来家中一顿乱架。这让左右邻居听足了热闹,看够了笑话。
然而吵闹完,葛玉蓉又跑去吕家求情,这一回她连门都没进去,更别说见着吕顺了。
她自然不甘,竟学了泼妇做派,坐在门口又是哭又是闹,嘴里还说什么局长以权压人,始乱终弃等。
陶然走了出来,直接扔了一沓子照片在地上,冷笑道:“葛玉蓉,我劝你老实点,别再没事找事。若不然我将这些照片寄到报社去,有你好看。还有,以后也别再来找老吕了,下周一,我跟老吕去复婚。”
葛玉蓉愣愣地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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