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海,蓝天, 红日, 沙滩,真的好美。
“乐乐, 你跑慢些。沙子里有贝类,小心划伤脚。”要周文来看, 如今的金山十分普通,甚至还有些荒凉。
破烂的渔网, 木制的小渔船, 黄泥巴色的沙滩,处处显示着这个时代的本色。
当然了,未经人工雕琢的景色自然也有那么几分野性。
野性,也代表了危险。
周文念此,自是寸步不离地跟着王安乐。
“呀,海水真的好咸好咸,还有点发苦哎。”王安乐稀奇地尝了一口海水,当即小脸皱成一团。
不时一个浪打来, 王安乐好悬没站稳,她拍了拍胸口,吐舌笑道:“这浪看起来也不大呀。”
周文又气又宠得将她拉离水边, 而后给她个小桶道:“乖, 我来教你找蛏子”说罢带着王安乐去了一处水少的浅滩, 然后让王安乐自己铲沙, 周文见沙中有好几个小孔,忙道:“乐乐,你往这里头撒盐试试。”
“啊?撒盐?会不会太浪费了?”
“这有啥,咱乐乐开心就好。你要舍不得,那就对准小孔撒一点点进去。哎哎,你看,是不是出来了。”
“啊啊啊,周文,我是不是好厉害,你看我,一次就搞定了。”王安乐蹲在地上,欢喜得跟个孩童一样。又因着一次成功,少不得对着周文显摆显摆。
见媳妇如此活泼可爱,欢喜得周文连连竖起大拇指,彩虹屁更是一个接着一个:
“媳妇,你真太厉害了。我第一回 玩,找了半个多小时才抓到。”
“媳妇,你简直太棒了。我就没见过你这般厉害的人,你要是生在海边,估计所有的蛏子都得跟你姓了。”
“哎,好媳妇,你快教教我,我咋找半天找不到嘞。”
附近也有孩童在边上找海货,听周文这般说,不免挠了挠头,暗暗不解道:“挖蛏子有什么难的?不是一铲子下去就行了么?”
大人真是好奇怪。
王安乐可不知道孩子们的心声,她此时正得意洋洋地教周文挖海货,因着抓海货实在有趣,她竟有些不大想回家了。
周文素来是个疼媳妇的,也不催她,想着实在不行,就在附近找个旅馆住下。
“周文,你快看,海里面是不是有个孩子在呼救?”不经意的一次抬头,王安乐看见海里好像有个孩子在摇手呼救,层层叠叠的海浪扑过来,使得孩子沉沉浮浮往深海里退。
周文定睛一看,还真是个孩子。
傍晚时候,风浪都大了些许,若是孩童不注意,的确很有可能被卷入海中。再加上孩子体力弱,只怕敌不过层层叠叠的海浪。
周文来不及多想,忙脱下外衣,然后对着王安乐道:“媳妇,乖,你站在岸边别动,我很快回来。”
王安乐咬唇不语,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周文狂奔的背影,心中的担忧达到了极点。但是她也知道周文是如何在乎自己,故而她并未跟上去添乱,而是站在原位大声呼喊着旁边的孩童,让他们赶紧回家寻大人过来帮忙。
好在有惊无险,不一会儿周文就抱着孩子上了岸,只是奇怪,他左手怎么好像还拖了个人?佚?
王安乐小跑过去,还真没看错,周文左手的确拖了个人,而且还是成年男人。
那个男人紧闭着双眼,头发湿哒哒趴在头皮上,裸露在外的皮肤青一块紫一块,脸颊也有几分红肿。
瞧着挺吓人的。
周文将吓坏了的孩子轻轻放在地上,至于左手这个大男人,他直接往地上一扔,问都懒得问。问啥,简直太晦气了,他真恨不得一脚将这人踢回海里去。
倒是这个大男人被这么一冲击,吐出几口海水就清醒了过来。
此时他的视线由模糊转为清晰,只见眼前俏生生站着一位美人,身材纤细,面容精致,发丝随海风浮动平添风情,身后是晚霞映照又增妩媚。
周文一把挡在王安乐跟前,佯装温善道:“同志您好,您没事吧?”妈的,肯定没事,瞧那色眯眯的小眼神,有事才怪。
人说冤家路窄,如今可不就是这么个情况。
周文将昏迷的吕建宁从海里捞起来的那一刻,真恨不得再将他塞回去。
真是倒了霉了,怎么来金山游玩还碰到他了?
难道吕建宁跟踪了他和乐乐?
吕建宁再次猛咳几声,好半响才道:“多谢同志救了我,我是吕建宁,以后有用得到我的地方,还请直说。”
周文笑着点头,本想继续说些什么,就见好些老乡飞速跑了过来。其中一位妇人尤为慌张,她先是上上下下看了看被周文捞起来的小子,见他并无大碍,松了口气的同时对着他的屁股一通狠揍,边揍还边跟周文道谢。
那孩子也是惊着了,见着亲妈才哇哇大哭,也不理会屁股疼不疼,一个劲的往亲妈怀里钻。
“同志,真的谢谢你了。这是我家里今天刚弄的生蚝和梭子蟹,若是不嫌弃就带回家尝尝。”
“对对对,同志,我家里还有两条小石斑,你们带回去清蒸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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