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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晓得了。”
“晓得就行。昨个你大妈他们拉着周文说了一宿的话,天亮了他才回屋子里 ,也不晓得有没有睡着。”
王安乐一愣,“妈,你们昨个聊什么聊了一夜?”
想着自己早上迷迷糊糊间看见周文在给自己揉腿,又听妈说周文一夜没睡,她不由也心疼起来。
“还能是啥,不就是问你们在沪市的生活,还有问大卫那些捐赠是不是真的。总归你路上照顾好他。”
“妈,我这次真晓得了,我保证管着他。”
“哎,那就好,夫妻之间就是要相互疼爱。还有,下次别再往家里寄东西了,咱家里什么都不缺。回回寄这么些好东西,妈都觉得有些没脸。”
“妈,我都行,至于你女婿同不同意,我就不晓得了。”
“你这孩子,就晓得拿女婿当挡箭牌。听妈的,写信回来就行,别寄东西。”
两口子一直将女儿女婿送到路口,待见不到车影子后才离开。
本来还有些许伤感的,只是不一会儿就被老乡们催要劳保鞋一事给烦着了。
汽车内
王安乐将周文的脑袋搬在自己的肩膀上,又用手捂住他的眼睛,而后故作凶巴巴道:“快睡觉,到了喊你。”
周文先是一愣,而后欢欢喜喜将脑袋靠在媳妇肩膀上,接着跟大狗狗似的晃了晃脑袋,又蹭了蹭脖子,还故意娇声娇气道:“媳妇,要拍拍奥。”
王安乐瞬间僵住了身子,待见前排司机没反应后,才又稍稍松懈下来。但想着周文一夜未睡,不免心疼地拍了拍他的腿以示安慰。
见媳妇如此乖巧,周文的心都要软化了。
他斜着身体,两只手都拽着媳妇的手,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闭着眼睛悄悄勾起了嘴唇。
等周文清醒,车子已经到了平湖县。
他们直接去了招待所,等了半个多小时,就见大卫一脸疲态的下了楼。
只见大卫脸上,脖子上,被蚊子叮了好几个红包,其中最大的红包在他的鼻尖处。
大卫本就鼻子高挺,鼻头有肉,如今又加了个红包,竟像极了电影里弱化版小丑,显得十分滑稽可笑。。
周文见了,不免上前关切几句。
大卫见周文亦是一脸疲态,瞬间有种难兄难弟的感觉。
一瞬间,大卫胸中的兄弟情达到了顶峰。
而周文,竟也生出几分不好意思来。
算了,寄给英国报社的那封报道还是由他自己写吧,他保证将大卫塑造成大英第一慈善家。
车内
苏琳悄声对王安乐道:“安乐妹妹,你们这儿蚊虫实在是太多了。你看我胳膊上全是蚊子包。”
王安乐瞅了苏琳一眼,的确满胳膊的蚊子包,又红又大,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有几分恐怖。
又看了眼大卫,只见他发丝凌乱,胡茬子邋遢,显得憔悴了好几岁。
再后面的领导亦是一副睡眼惺忪、疲惫不堪的模样。
“我们这儿树多,水多,的确蚊子也多。”
“哎,招待所环境也不大行。”最好的招待所还不如沪市最便宜的旅馆,竟然连澡的地方都没有。起夜还靠痰盂和尿壶。
不说大卫了,沪市来的苏琳都很不习惯。
在平湖县睡一夜,比跑工厂还累人。
这一路是睡着回到了沪市,当大卫躺在沪市最高档的酒店时,他竟觉得十分感动。
哎,他与周的友谊就如同钢铁般坚定,若不然,他怎么会答应去坎子村?
是的,此时此刻,大卫又有些后悔了。
不是后悔那些钱财,而是觉得好累好累好累。
与此同时,他再次感慨华国的贫困。
回到英国后,当某些人大谈特谈所谓“黄祸论”时,大卫总要站出来讽刺两句,接着用极其夸张且真实的语气描述了自己在平湖县度过的那个夜晚。
至此,“黄祸论”论调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贫困落后的华国。再后来报纸上刊登了周文特意写的新闻后,大卫和其夫人艾琳娜瞬间成了著名慈善家,甚至还被皇室点名赞扬。
接着又适时出现几封报纸造势,援华慈善项目一瞬间成为了焦点。
当然,那些都是日后的事情了,此时,王安乐和周文总算回到了沪市。此行收获满满,且又疲惫不堪。
小夫妻两人走在弹格路上,还想着早点回去补补觉的。可老远望去,竟发现自家大门被好多人给堵着了。
王安乐害怕家里出了事情,忙快步跑过去看。
“刘帅,快松手,别打了。”
“何花,何花,有什么事情好好谈谈,别打架啊。”
街办单妇女主任在人群中极力撕喊,偏刘帅和何花二人打得疯狂,仿佛想要将对方置于死地,半点情分都不顾了。
这场架从三层阁打到堂客间,又从堂客间滚到灶披间,接着一路连打带砸的来到了过道上,如今已然侵占到周家的地界,甚至将方娜刚起的炉子给打翻在地,刚放的米亦是洒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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