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们大学不仅学费全免,每个月还有补贴。
“给你你就戴着。一个人在外头注意安全,去了沪市好好读书。周家的人,合得来就近些,合不来就远些,别勉强自己,也莫要忍让。你虽是外地人,可也有娘老子,生下来不是给人欺负的。一步退步步退,靠忍过一辈子,那活着可没滋味。”
柳雁南摸摸小孙女的头发,把镯子往她手上一套,又用她衣袖遮住,而后把她推出门。
王安乐摸者鼓囊囊的口袋和手镯,鼻子一酸险些又要哭了。
这一夜,周文与老丈人共住一屋,听着他磨牙放屁的声音,周文简直是欲哭无泪。
丈母娘这是有多少话呀,需要谈一夜么?
正屋
姜春花将小闺女半搂在怀里,感慨道:“日子真快,转眼我家乐乐都这么大了。妈还记得你小时候的样子,就那么一小团,雪白雪白的,哭声特别弱。前三个月,我和你爸整宿整宿不敢睡,生怕你没了。”
“妈,谢谢你把我养这么好。”王安乐在姜春花怀里蹭了蹭,轻声道。
“谢啥,妈养儿那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乐乐,出门在外再好也难,这些钱你拿着。老话说的好,钱壮穷人胆。你兜里有钱,爸妈也能安心。”说着,姜春花将手绢包裹的零钱一股脑的塞给王安乐。
王安乐今日收了不少钱,家里长辈同辈或多或少都给了些,都怕她一个小姑娘在外头被人欺负了,求助无门。
“妈,女儿有钱的。周文的钱都在我这儿,两百五十多块嘞。”王安乐吸了吸鼻子,小声说道。
姜春花一愣,真没想到女婿有这么些钱。
二百五十多块,可是他们老王家一辈子的积蓄了。
可是听了,她反而越发不安。女婿家境这般好,亲家真的不会欺负乐乐么?
他们村里的苗绒绒不过是嫁到县里,就被婆家一大家子瞧不起。她闺女嫁到沪市那样的大城市,真能舒坦么?
“儿啊,你自小体弱,爸和妈也不舍得你做家务。后来嫁给女婿,他也惯着你。可你到了周家,千万不能再使唤女婿,省得你公婆心疼不高兴。你奶说的对,你是去读书的。有空你就在学校里好好读书,要是回家就让女婿陪着。哎,若是你和周文有了孩子多好。看在孩子的份上,你公婆也不好对你太差。”
话虽这般说,但是考虑到王安乐的身体,姜春花忙又补充道:“不过乐乐,你身子骨弱,别学你姐姐那样拼孩子。等到了沪市,你让周文带你去大医院好好看看,医生说能怀你再要。在妈心里,谁都比不上我的乐乐。”
母女二人说一会儿笑一会儿,接着又抱着哭一会儿。等王安乐含泪熟睡了姜春花也没舍得睡着,而是就着月光仔细看着女儿的面庞。
她的娇娇儿要飞出去了。
只盼着她一路遇好人不遇坏人。
她慈爱的目光与月夜相融,心中的怜爱与不安交织成浓浓的期盼,期盼着她的闺女顺遂一生。
次日一早
王安乐与周文吃了一大碗韭菜鸡蛋馅的饺子,另一边,姜春花与王爱国正给他们塞行礼,两个大包裹,两个小包裹,里头全是吃的,竟是连玉米花生也塞了进去。
王安乐还没来得及拒绝,又见爸爸拎了两桶油过来,还道:“你妈昨天新打的菜籽油,你也带着去。”
不时,大姐大伯堂姐他们也陆陆续续送来了东西,都是些吃食,把堂屋堆的满当当的。
王安乐几个呼吸压下汹涌的酸涩,故意笑道:“爸,妈,我倒是想带,可这么些东西怎么拿呀?女儿力气弱,顶多拎自己的小箱子。你们准备这么些,是把亲女婿当老黄牛啦?”
“这么点东西哪里算多?放心好了,爸爸送你们上火车,帮你们把东西拎到车子里头。”王爱国可不觉得东西多,要是可以,他恨不得再塞些东西进去。
原先有些不舍小姑子的刘小萍不由有些吃味。
这么些东西划下来可要不少票子和钱,有些人家嫁女儿都舍不得陪嫁这么些东西。
王安乐与周文实在说不过王爱国与姜春花,尤其是姜春花,但凡拒绝得狠了,她眼泪水就在眼眶里头打转。
没办法,他们只能咬牙全拎着。
也好在他们买的是卧铺,若不然这么些东西还不大好放。
好在不一会儿奶奶也来送人了,见他们带了这么多的包裹,就做主放了些占重占位置的东西下来。
如此一来,两人总共四个包裹,周文觉得凭着自己的体力一个人扛也能行。
县城火车站内
临别之际,王爱国紧紧握着周文的手,老泪纵横道:“周文,安乐从小体弱,你护着点她。若是,若是以后你们有什么不愉快,你也别气,等日后回来我帮你教育她。”
“闺女,在外头好好的。记得给爸爸写信。”
“闺女,不开心了就回来,啊。有爸妈在,咱不怕。”
“周文,你们要好好的,要互相扶持,互相关爱。”
“好好的,你们都要好好的,别想家。”
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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