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颖凑近了陆东禹,闭上眼,用她鼻尖抵着他的鼻尖蹭了一下,柔软的手心抓着他手臂,再次吻住了他。
她湿润的唇角向下找到位置,轻轻地舔了一下;而后似乎不得章法,就那么贴着他地唇摩擦。
她身上那些朦胧的酒气混着香水的味道,软绵绵的但又带着些说不清的香甜。
他承受着她胡乱地亲吻,理智清楚自己该推开,身子却仿佛被蛛丝裹住了一遍,动弹不得。
桑颖亲了好一阵,见他没有回应,便重新睁眼看他。
那湿漉的、迷蒙的,又带着些许委屈的眼神实在让人招架不住。他终于还是扣住她的后脑勺,狠狠地回吻了过去。
她被他突入其来的举动愣住了,嘤咛着缩了一下,而后,将手缓缓挂到他脖子上。
他便顺势将人压倒在床上,反客为主地卷起她软乎乎的小舌尖在自己嘴里滑荡。
口水津液顺着嘴唇分开的瞬间黏黏糊糊的拉出一条分不开的银丝;躁动的氛围就顺着彼此灼热呼吸填满了房间的每个角落。
接近窒息的一吻后,陆东禹把嘴唇抵在桑颖额头:桑颖,你真的喝醉了,有什么等你酒醒了再说好吗?
桑颖配合点了点头,挂在他脖子上的手却没有放开,呼着热气柔柔就这么喷在他脸上,等平复下来后摸上他的脸颊,用指腹轻柔地描摹着他的眉眼,继续亲他。
亲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梁
她每亲一下,他的理智就烧断一点。
等她重新贴上他的唇时,他忍不住再次欺身压住了她
扣住桑颖的手压制在两侧,陆东禹俯身让两人的唇舌再度纠缠在一起。
这一吻比之前更加凶猛,他像是要把她拆吃入腹一般在她的口中搅动、扫荡,吮吸着她的唇瓣,叼住轻咬,舌头更是如暴烈的侵略者一样一一舔过她齿列。
桑颖很快从鼻尖溢出喘息声。
却还是顺从地迎合他的攻城掠地,身体紧贴着他,似难耐,又似焦渴般不住蹭动着
他极力压制着身体的欲火最终燃烧成不可收拾地一片,禁锢着她的手开始也开始一点点下滑到她腰间。
后来的一切都是失控的。
酒精和情欲混杂在一起把陆东禹引以为傲的理智全部从脑中抽离,身下人的热情仿佛要把身体灼烧殆尽。
桑颖,看着我,叫我名字。但最紧要的关头,他还是喘息着说了一句。
陆东禹她醉眼朦胧,吐字却是清晰的。
他一把捞过她,掐着她的腰便挤进了她的双腿之间。
桑颖虽然醉了,但并非全无意识,至少,她知道是他。
他喜欢她,也愿意负责;发生就发生了吧。
他相信两方家长是愿意看到他们在一起的。只是他们之间感情浅薄,需要时间慢慢培养
不如研究读完就回国吧;工作经历回国也可以挣,正好再过一年她也毕业了
结束后,陆东禹用毛巾一点点帮桑颖将身体擦拭干净,搂着她,脑子里满是未来的计划,直到后半夜才勉强睡去。
第二天醒来,枕边却空无一人。
他找遍酒店都没见着人,问桑如,才知道对方一早赶飞机回国了。
陆东禹问桑如要了桑颖的联系方式;查了她下飞机的时间打过去,忙线,无人听,他又算着她回家的时间,再等了一个小时。
这次终于通了。
桑颖那边的环境有些嘈杂,她惊讶地重复问了一句才确定是他。
然后,她沉默了,在一阵窸窣的脚步后,换了个相对安静的环境:陆东禹,我其实没有那么保守,你不用因为就觉得必须要对我负责。
那天是我自己心情不好喝醉了,你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吧。她又补充。
心情不好?心情不好就跟他上床?这什么理由?
或者她是顾忌桑如从前追求过他?可桑如已经结婚了不是吗?她没必要那么照顾她姐姐的感受吧?
陆东禹想为自己辩解,就在这时那边传来声音:你这跟谁打电话呢?
男人的嗓音,由远及近,莫名有些熟悉。
陆东禹一顿:你旁边是谁?
桑颖却没回答,只说一句:信号不太好,我先挂了。
然后她喊程弈。
许是没有掐到挂断键,他又听她问:你这次回来什么时候走?
那几年,陆东禹没有桑颖的讯息,程弈的消息却意外地在校友群里听说过一点。
他听说他大学读的是武警学校,他还听说他毕业后就去了边境,从事的是缉毒那样的危险工作
所以桑颖的心情不好和这个有关吗?
又或者桑颖匆匆回国也与此有关,只是他竟可笑地以为她是在害羞,是在躲他。
那一瞬,陆东禹忽然觉得心里有些堵;甚至没有继续听下去就挂断了电话。
既然桑颖没有那方面的意思,他也不欲纠缠。
他继续修他的研究生,毕业后又实习一年,攒了些经验才回国创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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