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上吗?”
江红党仔细的看完后,看着许草丫说:“草丫,我能去看看这个可怜的姑娘吗?”
许草丫点了点头,但又担心江红党和以往一样的夸大态度,怕给她惹上麻烦。
说:“江红党同志,你只是去看看她,不能把她的事情给登上京市日报的。我为了手里的这个东西,答应了人家的。
还有我想让孙京华同志好好的活下去。”
想起孙京华的遭遇,许草丫只想她现在鼓足勇气好好的面对生活,不要再和郭家那边纠缠不休了。
虽然她知道孙京华她不可能做得到的。
可书上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这仇不一定现在立马就要去报啊。
许草丫在梦里看到过的,这些被打成坏分子的可怜人,会有再重见光明的一天。前提是他们得活着,只有活着的人才能见到那份光明。
江红党轻拍了下许草丫的肩,说:“草丫,你不用担心,我没那么拎不清的。”
许草丫扬起唇角,给江红党一个甜甜的微笑。
然后低头从布袋子里掏出一大包干蘑子,几个干猴头菇,还有三斤重的干笋子塞到江红党的怀里说:“这些干蘑子和干猴头菇都是我在老家山上采摘的,炖汤或是炒着吃味道都很好的。这干笋子是在火车停站点买的,可便宜了,我都给你拿了些过来。”
江红党怀里抱着一大堆东西,开心坏了。
高兴的跟许草丫说:“草丫,谢谢你想着我。这些东西可在京市不好买的,我上回吃猴头菇还是刚工作的时候,去外地运气好才碰上吃了一回。”
许草丫回她说:“江红党同志,这些东西我老家山林里可多了。要是在那多呆几个月,我还能再摘不少回来呢。”
江红党乐颠颠颠抱着东西回了单位,和同事们炫耀了一番后,才和许草丫去了医院。
两人到了病房的时候,孙京华正吃着张美兰给她带过来的早饭。
她见着许草丫忙站了起来,说:“许草丫同志,你没事的,你不用天天来看我的。”
许草丫笑了笑,和孙京华介绍江红党,说:“这位是京市日报的记者,江红党同志,她想过来看看你。”
江红党给孙京华一个友好的笑容,开口说:“孙京华同志,你好。”
孙京华伸出手握住江红党的,连忙回说:“江红党同志,你好。”
许草丫让两人坐下说,别傻站着。
孙京华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和许草丫一起搬了两个凳子到病床边,说:“坐,你们快坐。”
江红党坐下听孙京华讲她和郭家的一些事情。
她说:“我妈死后不到两个月,郭爱国就忙着把丁彩玉娶进了门。我爷怎可能咽下这口气,他生气的找人把郭爱国赶出了宅子,这么平静的过了十来年。
前几年突然郭爱国的大哥郭爱军有了本事,当上了京市里不大不小的官。带着四五个人找上我家说我爷和我两口人住着这么大的院子,这是想当享乐的走资份子吗?
我爷打听到新城街道的其他宅子也都分出去给京市没有住房的人家住,他也就没多想的同意了。
我爷和我就住了两间屋子,其他的都分给了别人。
郭爱国也就这个时候,带着丁彩玉和他们的几个野种大摇大摆的住了进来。
去年秋天,郭爱军当上了革委会的主任。
郭爱国便变的威风起来,以前碰到我爷都躲着走。现在却敢带着丁彩玉登堂入室,隔三差五的来找茬了。
他们诬陷我爷,藏了禁书。
可那些书真不是我家的,我和爷都没见过,也不知道那书是怎么出现在家里的。
郭爱军带着一群人把我家给翻了个底朝天,拿着几本书把我爷给压走了。
你们知道他们郭家为什么要把我留下吗?他们怀疑我爷藏了小黄鱼儿,一直逼着我追问家里的小黄鱼藏在哪里?
郭爱国说我爷最疼我,一定会跟我讲小黄鱼儿放在哪里的。
可我根本不知道什么小黄鱼,他们就让住在宅子里的人盯着我,欺负我,折磨我,把我关进柴棚里,说我是臭老九的余孽。
我爷一辈子都在行医救人,他年纪大了还在京市中医药大学给学生授课,怎么突然就变成了人人喊打的臭老九了?
我想不通,想不通?”
孙京华说着说着,人开始抽搐了起来,许草丫赶紧趴在病房门口大喊:“医生,医生!”
医护人员跑进病房,诊断了一番后,给孙京华打了一针‘利眠宁’。
孙京华的床位医生生气的跟许草丫说:“许草丫同志,以后跟病人讲话注意些,不能再刺激她了。”
许草丫和江红党连连点头,然后不停和医生说:“医生同志,对不起,实在抱歉,真的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子。”
江红党红着眼眶,走时她抽泣着跟许草丫说:“草丫,我当记者是想给大家看到更多美好的事情,可现实却不是这样子的,有很多很多和孙京华同志相同遭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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