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洁,有魏晋名士风韵。
听说小纨绔新结识的朋友里, 方成和和徐瑨都会为他代写。齐鸢曾看过方成和的文章, 才气斐然, 虽文风多变, 但总有神词妙句, 气格浑成,与徐瑨的理正端方大不一样。
今年大比,如果徐瑨也参加, 那他必定会名列一甲。只是国公府一门三子,个个声名显赫, 身居要职,以元昭帝多疑善妒的性格,这可未必是好事。
齐鸢手指轻轻点着辑录,又去看前面的几篇。
方成和的文章妙手天成,自成一派, 扬州郑冕的文章则是中规中矩,有理由则。
齐鸢暗暗点头, 本朝最有才气的文人士子, 十之五六都在国子监, 这本小册子上的可都是俊杰之才,文章气脉不同凡响。
可惜,里面没有陆惟真和文池。
当年他们三人面圣,那俩人无辜受到了自己牵连,六年不能参加科举。不知道他们俩人有没有荒废学业。
“师弟,”孙辂见齐鸢出神,不由凑过来,好奇道,“你最喜欢谁的文章?”
“各有千秋。”齐鸢回过神,笑了笑,手指停在了前面的一页上,“这个人是什么来历?”
孙辂探头看了一眼:“你问的任彦?”
他知道齐鸢之前不务学业,对各地的名人士子了解不多,因此笑道:“这位是松江府的小三元,据说他遍访名师,曾经跟逸禅先生学画。我听说人国子监祭酒也是松江府人士,祭酒对这位任兄很是看重啊。”
“逸禅先生?”齐鸢眉头皱了皱。
“正是,师弟,可是有什么不妥?”孙辂问。
齐鸢思索片刻,忽然抬头:“之前何进办的兰溪社曾有人暗中指点,据说是国子监的人士,我依稀记得那人是国子监某诗社的……那诗社社长叫什么?”
孙辂愣住,仔细思索片刻,恍然大悟:“好像是姓任的!”
“国子监中姓任,又有能力举办诗社的,恐怕没有几个。多半是这位任彦了。”齐鸢淡淡扫了那文章一样,摇一摇头,“先不管他,马上就要大比,师兄准备的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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