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不如忠远伯府,你如果不想齐家上下几十口人一并冤死,就再等几天,等我回来,到时候我跟你说明白,你自己定夺。”
齐鸢料到了谢兰庭会劝自己,但他绝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番话。
刚刚那两句就平地一声雷,惊地他让他头晕目眩,脑子里嗡嗡之响。
谢兰庭说完再没耽搁,脚尖一点,已经飞掠到了另一艘船上,随后几下兔起鹘落,人已经消失不见。
随后果真有兵士带了齐方祖和齐松过来,也不言语,利落地驱船送他们离开。
齐方祖跟齐松见齐鸢脸色灰白,目光也发怔,赶紧将人掺到一旁坐下。
“二弟,你怎么了?”齐松着急道,“刚刚我跟爹在大船上,他们说是谢大人救了我们,又说谢大人单独跟你说两句话,我跟爹这才耐心等了会儿,可是出什么岔子了?大人说什么了?”
齐方祖也道:“对啊,鸢儿,鸢儿?”
齐鸢的心绪翻滚不停,只觉身子时轻时重,跟自己刚醒过来那会儿十分相似。
他刚刚被谢兰庭的最后两句话唬得不轻,回京是他最大的执念,如今突然受阻,他恨不得立刻追上去问个明白,为什么不能离开齐家?
这边堵得难受,心里又清楚,谢兰庭这是要有一场恶战?既是领着死士破阵,那他岂不是也可能有去无回?
他内心急切,还没想好怎么办,齐方祖又跟齐松一同出现了。
齐鸢看向俩人,不由又想,自己已经坦白了身份,现在该以何面目面对这俩人?
他是这具身体没了生气后才硬生生挤进来的,神魂本就不稳,这些突然遭到冲击,便有点危险。
幸好齐鸢心性坚定,恍惚间体听到齐方祖的急呼后,他便凝聚所有力气在舌尖狠狠一咬。
神台倏然清明,血腥味在口内崩开的同时,齐鸢叹了口气,先安慰齐方祖:“我没事。谢大人说,让我们回城先躲着,这几日不太平。”
他刚刚内心一番天人交战,所用不过是一息的时间。
在齐方祖看来,齐鸢的确是走了会儿神。
齐松看他虽然脸色惨淡,但说话神色的确恢复了原样,这才长长松了口气,“吓死我了。这话刚刚的那位管爷也说了。”
他指了指驱船的兵士,低声道:“听那官爷说这里是新江营,他们现在忙于剿匪,又怕这些客商中有人来路不明,因此只能先把大家关押几日。我们爷仨是因了谢大人交代,所以单独派人送我们回城,要我们这几日不要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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