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正事,左右不过是想你了,想跟你见见面而已。”
他满腹兴味,只觉得自己的心思说不够,然而此时齐鸢静静听他说着,迟雪庄却又觉得什么话都说不出,翻来覆去仍只有最初的那句话可问:“你今晚有空吗?今天你的师兄们应当还没有约你吧?你能跟我们聚聚吗?”
“能聚。”齐鸢看他问得急切,笑道,“只是崔大夫让我养元气,不准我喝酒,跟大家聊天说话还是可以的。”
迟雪庄大松一口气,笑道:“那这样,我们不如去游湖。今天正好是月圆夜,我备些吃食,到时候我们就江心取水烹茶煮酒,彻夜长谈,岂不美哉!”
听起来是不错,扬州明月夜,多少诗人骚客的向往呢!
齐鸢也来了几分兴趣,笑道:“一切但凭迟兄安排。”
俩人正说着,就听外面一阵吵吵嚷嚷,许多人急匆匆朝东昌街走去,迟雪庄看着奇怪,忙让小厮去前面问问。
齐鸢也扒着车门朝远处看,瞧了一会儿,却觉得众人似乎是朝齐府去,心里不由狠狠一沉。他昨天回来得晚,听下人说齐方祖这几天都在运河那等着收货,莫非是齐方祖出事了?
齐鸢心里越想越急,赶紧下车,双脚仓促落地,差点踩到一双红缎云头鞋上。
一阵香味扑鼻而来,齐鸢心里怪叫一声,头也不抬地给谢兰庭行礼:“学生见过谢大人。”
只是心里忍不住腹诽,这人怎么阴魂不散的?
谢兰庭含笑道:“齐公子不必拘礼。谢某刚刚用了齐公子赠的俏海棠,果真香气婉丽飘逸。”
齐鸢想到那四屉香料便觉得心痛,再看谢兰庭今日艳色逼人,手里不知何时又捏了把洒金扇子,忍不住道:“怪不得,学生还当谢大人是花仙下凡呢,形似神似味也似……”
“不敢当。”谢兰庭一甩折扇,掩口笑道,“谢某不过是玉树风前惯了,爱打扮而已。”
他说完朝齐鸢身后的马车看了眼,“齐公子怎么换了辆车?这车不好看,俗且丑。”
马车里的迟雪庄原本要下车行礼的,听到这话气得又坐了回去。
“是吗?”齐鸢好气又好笑,干脆道:“谢大人是不是还有事要办?”
反正他跟谢兰庭也没有正经拜别的时候,这尊神还是赶紧走吧。
“倒也没什么。”谢兰庭却道:“只是来吃饭而已,早一点晚一点都行。”
齐鸢一愣:“大人去哪里吃饭?”
东昌街周围都是住宅,酒楼可不在这。
“当然是来这里啊!”谢兰庭笑道:“来吃齐府的流水席。”
他说完将扇子一收,在齐鸢惊诧的目光中指了指远处,啧道:“齐老爷富而好礼,不愧是案首他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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