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是言正时,我们要愁的,不过柴米油盐,但你能抄书写时文赚银子,我也能杀猪卖猪肉挣钱,遇到什么难处,彼此扶持着,也就跨过那个坎儿了。”
“可你是武安侯时,你遇到任何一点难处,我都不知道怎么帮你,你在忙什么愁什么,我也不懂。我娘说,夫妻这辈子,互相体谅、互相扶持才能过得长久。那些成了怨偶的,大多都是还没迁就完一辈子,就已磨光了昔日情谊。”
“我想一刀两断的,但你跟我说,以后一起去燕山看日出,去徽州打猎,怕我受欺负,请陶老先生收我做义女,我不是个石头做的人,我也会难过,会舍不得的。”
“我不知道选这条路,将来会不会后悔,但至少眼下我愿意放手去搏这一场。”
她神色认真地看着他:“我会成为和你一样的人,堂堂正正跟你在一起。”
烈日当空,谢征黑漆漆的眸子里却没照进一丝亮光,只映出樊长玉的影子,像是一团浓墨,要将她彻底吞噬进去。
他用力拥她入怀,嗓音沉而哑:“无论你以怎样的身份跟我在一起,都是堂堂正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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