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路上赶车或是打尖儿用。
如此一来,也不算亏欠他。
谢征唇角抿紧了些,看着她道:“不是糖钱么?”
樊长玉迎着他的视线,眼神清明无一丝杂质:“你以后回来了,要是还想吃糖,我再帮你买吧。”
她笑了笑,像是揶揄,却又有些语重心长:“不然你在外边遇上个姑娘,想让对方帮你买糖没钱了怎么办?”
谢征唇角抿得更紧了些,身上那一丝柔和也消失了个干净。
樊长玉恍若未觉,打了个呵欠道:“很晚了,早些歇着吧。”
一直到樊长玉回屋了,谢征仍坐在桌前,许久,阖上了双眸。
除了她,不会再有人给他买糖了。
他不确定自己此去还会不会有命回来,有些话,不能说出口。
贺敬元追查那二十万石粮查到了赵询头上,赵询又把粮交与了他的旧部,贺敬元没查到具体的东西,但寻着蛛丝马迹也能猜到些什么。
魏宣如此混账行事,以贺敬元的本事,又是在蓟州府,真要制住魏宣也不是难事,但他没有,无非是想用百姓逼他带着那二十万石米粮现身。
百姓的疾苦和民间骂名,比起他的命,在魏党看来显然算不得什么。
毕竟当初魏党为了除掉他,让安插在他身边的细作谎报军情,跟着他上战场的那八千将士,也全在崇州战场上成了弃子……
这尸山血海堆成的大仇未报,魏严父子一日没见到他尸首,哪敢安枕?
他给不了她一个还会回来的承诺,她看似心大,却是个极有原则的,不会不明不白跟他有任何牵扯,所以才执意不肯收他的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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