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一张脸,吃软饭倒也够了……”
樊长玉在谢征发作之前,一手捞起长宁,一手拽着他飞快走出了饭馆。
到了大街上,她才喘匀一口气问谢征:“荷包当真被偷了啊?”
谢征冰冷的神色有一瞬间僵硬,小幅度地点了下头。
以他的身手,还不至于被人贴身摸走了物件不被察觉,他的确是如樊长玉之前所言,给小孩买了太多东西,没注意到自己身上钱不够了。
毕竟他从前出门买个什么物件,压根没考虑过银钱不够的问题。
樊长玉想着他先前还去过书肆,觉着那边东西卖得贵了才没买,应当知晓自己身上还剩多少钱,不至于提出要结账了才发现自己没钱,叹了口气:“一定是方才路上人多,叫小偷把荷包给摸了去。”
她拿出自己的钱袋子,数出两块银角子和一大把铜板递给谢征:“这些钱你收着,一会儿灯会上看中什么要买也方便。”
长宁也大方地道:“宁娘的压岁钱也给姐夫!”
那笑眯眯的样子仿佛他们当真是一家人。
谢征心里升起几分异样,皱眉道:“不用,我不买什么东西。”
“你这人怎么这么墨迹,身上带点钱,要做什么也方便。”樊长玉以为他是不好意思拿自己钱,直接拽过他一只手,把银钱放他手心里。
她的手无论何时都是暖烘烘的,拽过他手时,手上的暖意也跟着传了过来,似能透进皮肉,传到更深的地方。
在她收回手后,谢征看着掌心的一把铜板和碎银,指尖微不可见地蜷缩了一下,随即遮掩什么一般收拢了五指。
暮色四合,大街小巷的灯笼都已亮了起来。
暖黄的灯光切出他侧脸的线条,他看着樊长玉,那双墨色的凤眸里,神色愈发叫人瞧不清了:“谢谢。”
“谢什么,反正你也给长宁买了那么多东西,况且,你还有四十两在我这儿放着呢……”樊长玉没当回事。
谢征只静静听着,在她说完了,才说了句:“糖钱是糖钱,不一样的。”
樊长玉微愣,远处的人群里突然传来一阵欢呼声,三人都被吸引了注意力朝那边看去,才瞧见是街上变戏法的在喷火。
也不知那变戏法的汉子是怎么做到的,小小一根燃起来的竹棍叫他拿在手里,经他用力一吹,火苗瞬间就能变成一股大火,吓得围观的人在被火苗扫到时,都惊呼一声往后退,随即鼓掌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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