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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难得团聚,薛锦行和言澜与和门口的佣兵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孟家。
薛锦行一上车就催:“快跑快跑。”
言澜与好笑:“急什么?”
薛锦行严肃:“孟庆歌醒了,左云不知道会不会和他父母说来我工作室的事情,我怕右时知道了跑来打我。”
言澜与轻轻应了一声:“不会的,她过不来。”
薛锦行疑惑:“为什么?”
言澜与莞尔:“她的司机放年假,秘书长前几天扣了她的驾驶证。”
薛锦行放松,靠在椅背上:“谢谢秘书长。”
……
孟庆歌醒了第二天,薛锦行就收拾东西,连夜搬进了言澜与名下的一处庄园,按他的说法,是怕孟右时打车来揍他。
实际上薛锦行和言澜与都知道,孟家内部最近必然有大的变革,而孟庆歌虽然醒了,可是躺了八年,想恢复到正常状况需要相当长时间的康复治疗,不仅是精神力上的,还有身体上的。
言澜与倒是从侧面知道孟氏旗下的疗养院已经放弃了从北褐星区安抚医师那里购买的精神海修复技术,转而向药企购买大量的宝元静心丸。
不过孟氏想要订购,显然没那么容易——星际的生产力其实相当高,但是涉及到精神力方面的产业,由于依赖人工,所以产量总是上不去。
而宝元静心丸只授权给了澄星地区的临华药企,一家药企的产量终究有限,要销往整个星戎星区,其实总量上是不足够的。
所以星戎之外的其他星区,很多民众只听闻过融合药丸的大名,却没有亲眼见过,跟别提服用了。
这也是未知待解在星网上有大量反对者的原因之一——没办法亲眼目睹疗效,只听人吹,当然是半信半疑。
“说是产量不足,其实也是人家不想跟我们合作……”
孟父坐在病房里,懊悔极了:“是我们之前给临华使了绊子,那边轻易不肯松口而已。庆歌,从订购融合药丸,我和你母亲才知道自己之前的目光有多短浅!”
“你之前反复跟我说,人才是根本,左云也劝过我,可是我和你妈就是听不进去!有了药丸,病人们确实更快出院,但是医师们的工作效率也提高了,院里往下的补贴少了,相当于成本降低……”
孟父越说越是后悔:“我当时怎么就没想到呢,就顾着看眼前受到的冲击了。现在把临华得罪得不轻,人家手里的药丸不愁销量,我们只能求着人家合作。”
孟庆歌端着白粥,一边听着,一边慢慢喝,闻言慢慢放下碗:“孟氏是大客户,他们不会跟生意过不去。”
孟父:“我知道,早晚是能谈下来的,这不就是着急吗?”
孟庆歌看向窗户外面,孟左云正在楼下跟孟右时遛狗,他微笑道:“父亲认为,临华拖着孟氏,只是为了出之前的恶气吗?”
孟父一怔:“什么?”
孟庆歌摇头:“还是为了表明立场?”
孟父倏然坐直身体:“这是把态度给未知待解看!没错,专利授权是有时间、地域效应的,到期或者过了地区就会换成另一家!临华哪怕不要孟氏这个客户,也不能为此得罪了未知待解,因为他们还想从未知待解手里拿宝元静心丸接下来的授权!”
孟父明白之后反而更加懊丧了:“更糟了,我之前糊涂,实在是得罪了未知待解。要不……我带上重礼,上门致歉?”
孟庆歌重新端起粥碗,“依我看,未知待解还没反应过来临华是在等他的态度。听左云和右时的描述,未知待解心气虽然高,但沉浸在自己的专业里,他不是故意不给临华回复,是根本没意识到。”
孟父连忙道:“我让左云和……”
“不行!”
孟庆歌倏然放下碗:“父亲!不要把他们两个牵扯进来!看得出言上尉和未知待解都是重感情的人,如果指望他们能出于情面拉住孟氏一把,那么就要尽全力保证他们之前的感情不掺杂家族利益。”
“而且父亲,左云今年就要去未知待解的个人工作室,现在代表孟氏去向未知待解求情,你不是让左云两面为难吗?”
孟庆歌激动之下咳嗽了好几声:“父亲啊,你年纪大了,习惯的是旧年的那一套。一边人情,一边言商,可这分的不清不楚的情况下,容易伤到感情。你和母亲都要记得一点,有右时在,能保孟家几百年的昌盛,她是家族最后的底牌,不能出什么事都去求她。”
他喘了口气,“父亲,我记得昏迷前,我们孟氏和巨鲸星区的一家大型药企交好,现在还联系吗?”
孟父坐下来轻拍孟庆歌的背部:“你别激动!我知道错了,你慢慢说。还联系,那是你当时一直有来往的药企,这么多年来我们没断过。”
孟庆歌道:“你亲自为未知待解和巨鲸星区的药企牵线,问问未知待解愿不愿意将宝元静心丸授权给巨鲸星区的那家药企。”
“上门道歉想要被临华知道,只能是公开,那多少有些胁迫的意味了,所以利益交换不是更好?巨鲸星区难道不眼馋未知待解的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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