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没吃饭, 廖长帆揍了平头在内的五个人一顿。
他初高中就在外面跑腿打杂挣钱,论起体力比大部分学生都强,也非常精通下黑手, 专往又痛又不伤人的地方打。
发泄了一顿, 廖长帆神清气爽,他还要去送饭,薛锦行也不着急, 让他先去跑腿。
自己则在等待的时间里跟何周打了个招呼,让何周别等他。
廖长帆跑腿很快, 不一会儿就来找薛锦行。
薛锦行递给廖长帆一支营养液:“坐吧。那些人是昨天找上你的?”
薛锦行来之前, 廖长帆身上挨了好几下, 坐凳子走路的时候,疼得他咧咧嘴。
“是昨天找来的。但是他们盯着我也有几天了。”
“怎么说?”
薛锦行撕开营养液,鸣琼脑袋探出口袋,在薛锦行的手腕上绕了两圈,下巴垫在手指上。
廖长帆不好意思地捏着营养液:“我昨晚上回去打听了一下。这几个人其实不是我们学校的, 是隔壁清辉学院的大三生, 一直在我们学校收新生的提取液,然后卖出去赚差价。”
薛锦行:“……你人脉还挺广。”
居然还是跨校生意。
廖长帆一时听不出薛锦行这话的喜怒, 没敢回答。
他现在已经深刻地意识到一点——他这个很低调的同班同学, 绝对不是普通人。
薛锦行道:“你这么忙,学业真的跟得上去吗?”
药剂师是要考证的。
廖长帆坦白道:“我很缺钱。而且我肯定要顺利毕业, 不然我交的学费就打水漂了。”
薛锦行:“你昨天说你有个姐姐是药剂师, 家里很缺钱?”
药剂师的工资一般不会太低,哪怕是低级药剂师一个月也有四五千星币。
廖长帆:“我爸妈很早就去世了, 姐姐前年因为意外事故也走了, 她丈夫一早跑了。我就还剩一个外甥女, 但是她有基因上的病,要打修正的基因针剂,那个针剂有点贵。”
联邦的科技已经发展到可以修正部分基因疾病,薛锦行不需要了解都知道价格一定高昂。
至少对廖长帆这个还在上学的学生来说,是尤其沉重的负担,更别提澄星大学的学费不是小数目。
廖长帆尴尬道:“是不是挺俗套的……”
他的父母和姐姐,既不是为联邦捐躯的战士,也不是平复暴动的安抚医师,就是普通的父母、普通的姐姐,联邦中像他这样的家庭数不胜数。
薛锦行反而有些诧异,道:“人间疾苦有什么俗套不俗套。”
廖长帆张了张嘴:“……谢谢。”
这比无数遍节哀顺变都要安慰他。
薛锦行道:“你缺钱,正好我缺个帮手,你有空来帮我处理点灵植吗?我一个月可以固定付你四千星币的薪资,只要完成我交代的任务就行,不占你的其他时间。”
他可以让鸣琼先带着廖长帆练习提取灵植,廖长帆的好处在于是一张白纸,坏处也是他需要从基础开始学。
但是没关系,薛锦行有的是耐心。而且昨天提取金穗花,也能看得出廖长帆比较有天赋,他的提取液提取率一支比一支高。
廖长帆指指自己,难以置信道:“我可以跟你学处理灵植?你还给我发工资?不是要我教学费吗?”
他恍惚道:“我是被打得脑震荡出现幻觉了吗?”
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能有这样的好运气!
薛锦行兴致勃勃地提供方法:“要不你掐自己一把。”
廖长帆抬手揪住自己的大腿,疼得他嗷了一声。
薛锦行笑着问:“是不是很疼?还像假的吗?”
廖长帆彻底清醒过来:“我答应!这个月就开始可以吗?”
薛锦行道:“你要是没别的事,下周一就开始跟我学吧。剩下几天的时间,让你处理手头上的事情。”
他需要买一个普通型号的提取炉,只要廖长帆能学会蜜香丹的制作,就立刻把蜜香丹扔给廖长帆炼制。
“对了,”薛锦行突然想起来,“那帮人要是还敢来……”
薛锦行对廖长帆微微笑了下:“要学会向我告状。”
不是澄星大学的才麻烦,万一涉及到什么校外的“社会人士”,他新收的小徒弟可能就要吃大亏了。
廖长帆的肩膀慢慢垮下来,好一会儿才鼻音浓重地回答:“我记得了。”
他吸吸鼻子,觉得哭出来很丢人,转而问道:“薛哥,你真的不要找平头要那个少爷的联系方式吗?一个月五万星币。”
薛锦行:“我不是说我有人了吗?你不会以为我是骗他的吧?”
廖长帆:“那你平常跟我们一块吃食堂……”
还是最便宜的套餐。
薛锦行不注重口腹之欲,他比较喜欢热闹:“食堂方便。我弟弟周末才回来,一个人跑回去冷锅冷灶的,又没人陪我一起吃饭。”
廖长帆眨眨眼:薛哥还有弟弟?
“再说了,一个月五万星币养我,他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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