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叙点头。
不想联姻只是其中一个原因,他会过来见她,是因为他发觉自己对她的情感并不普通,他想要来验证自己的猜想。
见到她的那一刻,他确信了自己喜欢她。
在民宿房间里休息的时候,他反复问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黎初,一遍一遍,始终没能得到答案。
豪门世家的婚姻大事多数由不得自己,像时瀛那样能够和自己喜欢的女孩结婚的豪门子弟寥寥无几,整个洛城上流社会也找不出几个人。
他们的人生早就在出生的那一刻就被规划好了,看起来幸运,实际上也有着不幸的地方。
黎初忽然觉得江叙也很可怜,二十二岁,这么好的年纪,却不能去爱想爱的人,“可是你才二十二岁,这么早就要联姻了吗?”
“结婚还早,他们的意思是先订婚。”江叙口中的他们无非是江家人。
黎初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江叙,她既不能让江叙放弃抵抗接受事实,也不能鼓励江叙不顾江家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她只是个外人,江叙的人生还是应该由他自己做主,她能做的,就是在江叙做好决定后支持他。
“江叙,跟着你的心走吧,无论你选什么,以后都有可能会因为当初放弃的那个而后悔,我们谁都不能预知未来,能看到的只有眼前而已。”
江叙怔愣着站在原地,他眼里能看到的唯有黎初。
他想告诉她,他早就选择了她。
可是当他看到黎初眼睛里的澄澈时,他胆怯了,不敢将自己的感情宣之于口。
他怕一旦说出口,就再也不能回头了。
现在,他可以以表弟的身份靠近黎初,和她一起游玩,可表白以后,黎初或许只会躲着他。
在来文德镇以前,他打探过关于黎初的事,想知道黎初的事情其实是件很容易的事,他甚至没有花费多少功夫,就掌握了一切。
知道她曾经和人订婚又退婚,知道她家里曾经欠下巨额债款,知道她曾经是傅屿迟养在公寓里的金丝雀,也知道了她的女儿是傅屿迟的孩子。
他用了很长的时间来让自己接受这一切,甚至逼自己去忘记她,可越是这样,他就越是无法放下。
只要黎初愿意接受他,哪怕是要与傅屿迟为敌,他也不在乎。
黎初以为江叙还在纠结联姻的事,便宽慰道:“江叙,你就在我这里安心住着,离开学还有很长时间,你可以好好考虑联姻的事情,不用逼自己这么快决定。”
她心里把江叙当成是表弟,不忍心看到他因为家族利益不得已而联姻,她希望江叙能和他爱的人在一起,过幸福美满的生活。
她的人生已经是这样了,不可能会遇见爱的人,可江叙不同,二十二岁的美好年华,不该困在冰冷的联姻之中。
黎初的话处处透着关心,可在江叙听起来却像是一根根刺扎进了他心里。
黎初真的一点都不喜欢他。
挫败感像是一张细密的网,将他牢牢禁锢在其中,任凭他用尽全身力气,也挣脱不开。
……
江叙在鹿鸣雅舍住了下来。
他是这间民宿唯一的男性,尽管黎初当他是客人,拦着他不许他干活,江叙还是尽可能地帮一些小忙。
江叙做事稳妥,话也少,很招长辈喜欢,冯玉蓉和赵芸都很喜欢他。
鹿鸣雅舍的生意在江叙住进来第八天后突然爆火,源源不断的客人办理住宿,让黎初措手不及,后来询问了客人后,才知道原来是有位摄影师无意中拍下了黎初和江叙在民宿门口说话时的照片,俊男美女构图精美,吸引了许多人的眼球。
当晚,黎初接到了徐子衿打来的电话。
“初初,江叙怎么会在你那边!时瀛问过他好多次,他都不肯说自己去哪儿了。”
黎初接待了一天的顾客,好不容易闲下来歇口气,“他大概是心里烦闷,过来散散心吧。”
徐子衿想到江家联姻的事,叹了口气:“也是,这么小就被家里安排联姻,换做是我肯定也会逃。”
黎初无奈笑笑:“江叙不是会逃避的人,他会回去解决这件事的。”
“不对啊,你和江叙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他还特地跑到你的民宿去。”徐子衿抓住重点,逼着黎初回答。
怎么想怎么觉得奇怪。
徐子衿很肯定在她婚礼之前黎初甚至压根不知道有江叙这么个人,婚礼当天她拜托江叙帮忙接送黎初,那应该就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就算是后面又见了几面,也不至于熟稔到这个地步。
她对于时瀛的这位表弟了解极少,只知道他少年老成,性格清冷,二十多岁的年纪倒是比时瀛看着还要成熟。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一时兴起就不远千里跑去文德镇?
除非,他的心思根本就不在旅游散心上。
徐子衿惊得瞪大眼睛,心跳加速,“初初,你该不会和表弟在一起了吧?”
黎初哑然失笑:“你都在想什么呢!江叙才多大,我怎么可能和他有什么?我只当他是弟弟。这种话以后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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