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一定会欣慰的。”
“欣慰?”傅世昌笑着摇头,“她可不会。”
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黎初从他的笑里看出一丝苦涩。
黎初不想勾起对方的伤心事,但是话已经说到了这里,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傅世昌收起情绪,沉声道:“不说这些了,黎小姐,我们谈一下买画的事。”
“你不妨说一下心里的价位。”
黎初眼神犹豫,她迫切地需要这笔钱,但是一开口就是五百万,未免太不自量力,尤其她还只是个默默无名的画师。
傅世昌看出黎初的纠结,他安慰道:“没关系,黎小姐尽管说。”
黎初用力呼出一口气,咬着牙说道:“五百万。”
傅世昌愣了愣,而后轻笑一声,“黎小姐真是敢开口。”
黎初知道这个价格太过离谱,“傅先生,我知道这个价格太贵了,但是我…”
她话还未说完,便被傅世昌抬手制止,“黎小姐,商场上的谈判可不是这样的,底牌一撩便只能任人宰割了。”
黎初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傅世昌耐心解释,“你既然说了这个价格,那就一口咬死,不为任何原因所动,若是对方真心想要,只能分毫不少奉上。”
他极少这样耐心教导人,或许是因为她与那画一样温暖,才让他有了一丝动容。
黎初没想到对方会和她推心置腹说这些话,一时间错愣地不知该如何回复。
傅世昌笑笑,随后自嘲道:“抱歉,我可能是太爱说教了,这大概是我们这些中年男人的通病。”
黎初忙说道:“没有没有,您的话让我受益很多。”
傅世昌放下手里的杯子,正色道:“那么,黎小姐,我们继续谈吧。”
“傅先生…您是愿意买我的画吗?”黎初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如果她没有理解错,傅先生应该是愿意买下她那幅画的吧?
“当然。”
……
离开恒亚地产,黎初的脑子还是懵的。
傅世昌先生就那样轻易地答应五百万买下她的画,甚至连压价这种情况都没有。
黎初拍了拍自己的脸。
十月底的风带着北风的萧瑟,吹在脸上像是冰块一样寒凉。
那股冷意也叫她清醒地知道自己并不是在做梦。
傅先生真的要买她的画。
黎初站在人来人往的街上,眼眶湿润,边笑边掉着眼泪。
傅先生已经让人去拟合同,签过字后,那五百万就会打进她的账户里。
她也就不用再继续维系着和傅屿迟的关系。
她可以彻底恢复自由了。
-
一连三日,但凡傅屿迟联系她,总是被她以各种借口推脱。
今天肚子疼,明天头疼,再不然就是和朋友有约。
傅屿迟强行忍着没向她发火。
他总觉得黎初和之前不一样了,要仔细说来,那感觉就像是翅膀变硬,敢反抗了。
傅屿迟从公司离开后,亲自开车去德阳花园找她。
他倒要看看黎初是不是真的长本事了。
车子行驶到半路,傅屿迟接到了时瀛的电话。
“阿屿,这都多久没和兄弟们聚会了,今天你必须得来,要不兄弟没得做了。”
车子一声急刹,停在了路边。
傅屿迟忍着心里的烦躁,点了根烟。
烟嘴入口的那一刻,他忽然发觉味道似乎不对了,捻灭了烟头,他回应道:“知道了,等会就到。”
车子掉头,往德阳花园相反的地方驶去。
十几分钟后,傅屿迟到了私人会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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