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来的时候,公寓里除了傅屿迟再无其他人,可今天,保姆又出现在这里,甚至还为她做晚餐。
黎初叫住保姆:“请问,傅总在吗?”
“先生还没有回来,不过应该快了。”
“哦。”
黎初惴惴不安坐在沙发上,煎熬地等待着。
没过多久,保姆便端着一盘精致的点心过来,还贴心地为黎初倒了一杯红茶。
保姆:“先生不喜欢冰箱里有饮料,所以只有红茶,不知道您介不介意。”
黎初摇摇头:“不介意,麻烦你了。”
“不麻烦。”保姆微笑着道,“黎小姐,我要回去了,晚餐吃完放在桌上就好,我明天上午会来收拾。”
黎初瞪大眼睛:“你不住在这里吗?”
印象里,保姆一般都会住在主人家里,而且这公寓这么大,也不像是住不下人的样子。
保姆耐心解释:“先生不喜欢家里有外人,所以我是住在外面的,只有白天过来打扫,先生有需要的话我也会做好餐食。”
所以黎初昨天才会看不到她。
保姆双手交叠置于小腹部,微微鞠了一躬,“黎小姐,那我就先回去了。”
“哦…好的。”她并非这里的主人,说这样的话总觉得十分奇怪,但保姆做好了事情要离开,她也不能不让她离开。
私心里,黎初是希望她能够留下的。
有个人陪着她,会让她没那么紧张,况且,她并不想单独和傅屿迟待在一起。
保姆离开没多久,门外就传来了密码开锁的声音。
黎初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她不敢看向门口,只盯着脚上的粉色棉拖,鞋子很新,也许是今天刚买的。
皮鞋落地的声音极为响亮,震得黎初的心跟着颤了一下。
紧接着,客厅里悬吊着的水晶灯亮了,整个空间瞬间犹如白昼一般。
沉稳的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直至脚步声停下,黎初听到了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过来。”
黎初蓦地回头看向身后的人。
水晶等下,傅屿迟的皮肤愈发白皙,他面容冷峻,神情淡漠得好似山野里的松树,即便是狂风肆虐,也不为所动。一身剪裁合体的西服,笔直的西装裤更衬得他身材修长。
他就随意地站在哪里,却已经不怒自威。
黎初眨了眨眼睛,认命起身走向他。
离他仅半米的距离,就被强硬地拽过去,唇上落下冰凉的触感。
不过几秒的时间,薄唇便离开。
傅屿迟牵起她的手,带着她往餐桌走去。
一切动作都是那么的自然,仿佛他们是生活许久的夫妻一般。
她错愣着被他带去洗手池边,傅屿迟从背后拥着她,捧着她的手去淋水,耐心地为她抹上洗手液,骨节分明的手指揉搓着她的手心……
黎初真的觉得傅屿迟疯了,“傅总,我自己来就好。”
傅屿迟却恍若没有听见她的话,关上水龙头,抽了纸巾为她擦干。
落座在餐椅上,黎初依旧懵然。
她与他之间不该这样的融洽。
傅屿迟淡淡地看了女人一眼,“不吃吗?”
黎初忙拿起筷子。
白色的骨筷触手温热,应当是品质极佳的材质。
黎初夹起眼前的一片鱼肉细细咀嚼。
距离午餐已经过去了七八个小时,可她却毫无胃口。
心里装着事,吃东西也是味同嚼蜡。
黎初偷偷抬眸,看了一眼傅屿迟,正巧撞上男人的目光。
飞快地转移视线,看向碗里的饭菜。
“有话就说。”傅屿迟的声音清冽,像是浸了酒一般。
黎初踌躇几下,放下了筷子,“我想和您聊一聊画展的事。”
傅屿迟眸光一掠,嘴角勾起一抹的笑容。
那笑容在黎初看来似有些讽刺的意味。
当初是她拒绝了他,如今也是她亲自来恳求他。
傅屿迟当然应该得意。
他已经把她按进了泥泞之中,难以挣扎脱身。
傅屿迟拿起叠在餐桌上的手帕,慢条斯理擦着嘴角,“想要最好的展位?”
“不,不是,我只是想参展。”黎初敛眸,声音也渐渐变弱。
她有事相求,就连语气也硬气不起来。
傅屿迟扫了女人一眼,“既然求我,为什么不求最好的展位。”
黎初如实回答:“我想和别人公平地竞争。”
傅屿迟嗤笑一声,“幼稚。”
扔下手里的帕子,他十指交叉置于桌上,一字一句道:“你想要公平,未必别人也这样想,那个位子你不要,自然有得是人削尖了脑袋去抢。”
各行各业都有灰色地带,黎初虽然还是个学生,没有工作过,但她也并非不知社会险恶。
可别人那样就代表她也要那样吗?
如果人人都守不住底线,人人都依靠权势,那公平二字和笑话有什么区别。
她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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