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卑微地恳求,傅屿迟的眉眼间松快许多。
指尖游离在女人面容上。
这张脸生得极美,多一分妖艳,少一分寡淡,尤其那双眼睛,盈盈看向人的时候仿佛一杯好酒,撩人欲醉。
只是现在失了血色,过于苍白。
指尖离开女人的脸,去碰了杯子里的红酒。
白皙的皮肤沾上了酒渍,被染成了血红。
他以指为笔,在女人饱满的唇在作画。
直到那唇妩媚到荼靡,他才停下。
眼里露出满意的笑,他讥诮道:“你说,你怎么就不能听话一点呢。”
“早一点低头,也不会等到今天了。”
男人的话语犹如利刃般,一刀一刀割着黎初的心。
她已经被他逼到了悬崖边,可他还是不愿放过她。
强烈的求生意识,让她不得不臣服于他,“傅总,我什么都没有了,您还想要什么呢?”
他这样对她,不就是男人的占有欲作祟吗。
她已经和贺明洲分开了,最后的一点幸福也没能抓住。
她还有什么值得傅屿迟在乎的。
“五百万,你用什么来换?”傅屿迟阴沉的声音骤起。
女人原本就麻木的眼神更是暗沉了几分。
她还能有什么东西能用来交换。
就连她引以为傲的油画技艺,在这男人眼里恐怕也是一文不值。
毕竟,他只需一句话,就能逼得图灵斯画展取消她的展位。
头更加晕沉,黎?婲初强撑着没让自己倒下去,她对上男人的视线,分毫不退:“傅总,想让我用什么来换?”
跪坐在地毯上的女人身形单薄,易碎得如同展柜里的水晶。
她身上只穿着一条香槟色丝质吊带睡裙,说话的时候,胸口也随之起伏。
她这副样子,对男人来说,无异于致命诱惑。
傅屿迟想起抱女人回来的时候,她温顺地埋在他怀里,像是等着主人安抚的猫咪。
完全不似现在这般倔强,清冷。
可这样的黎初,让他更是不想放手。
傅屿迟勾唇一笑:“用你自己。”
黎初脸色忽变,仿佛置身于极寒雪地之中,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是冰凉到刺骨,她微微张着嘴,反问一句:“我?”
她掐着自己的掌心,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傅总是想让我为您做什么吗?”
傅屿迟一定是有事需要她去做,绝对不是她所想的那样。
他当初对她那么冷淡,根本从未喜欢过她,怎么可能会想和她有什么亲密的关系。
绝不可能。
黎初在心里祈求着,可上天却没有听到。
傅屿迟压下身体,凑近女人,浓烈的男性气息喷薄而出,“做我的女人。”
黎初满脸愕然:“傅总,您是在开玩笑吗。”
她下意识的往后逃,却被男人强劲的手禁锢住,动弹不得。
男人把人往怀里带,薄唇贴近女人耳边,笑得凉薄,“你说呢?”
黎初惊恐得瞪大眼睛,她拼命地摇头,“不,不要。”
男人也并不着急,只是慢条斯理地说着:“不用想想你的父母吗?”
原本挣扎着的身体瞬间安静了下来。
是啊,她可以不为自己想,却不能不为父母想。
那些追债人的手段她是见过的。
父亲腿脚不好,母亲手无缚脚之力,就算将父母接到洛城安置,也难保追债的人不会找上门。
这笔钱不还上,他们家就永无宁日。
父母年事已高,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折腾。
“只要我肯做你的…情…人,你就愿意借钱吗?”
情人二字于她而言太难以启齿。
从小到大,父母教她温俭恭良,要守得住底线,她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成为见不得光的情人。
男人捏住女人的手有一瞬的松动,目光意味不明。
片刻后,他挑了挑眉:“不是借。”
黎初心忽得一紧。
“是给。”
“做我的女人,给你钱是理所应当。”
黎初眼皮抬起,看向男人。
男人五官精细,似乎是上帝格外偏爱,就连他眼角下的泪痣也犹如点睛之笔,让他的面容更显矜贵。
俯身凑近眼前慌乱的女人,薄唇微启:“三年五百万,很值不是吗?”
他的话像是录影带一般,一幕幕在黎初的脑海中回响。
她知道自己应该答应。
可她就是点不下头。
男人的指尖又覆上女人的唇,轻柔地慢捻着,饱满的唇抹上了红酒色,被反复摩挲后更是诱人,引人采撷。
男人俯下身,薄唇强势地压了下去,双手捧着女人的脸,不许她逃离,唇上的触感越发火热,渐渐地,他不再满足唇与唇的碰撞,舌尖挑开女人的唇瓣,去勾女人的舌与他纠缠。
黎初用尽力气去推开男人,却丝毫不起作用,她因为淋了雨,脑子昏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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