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结束,卿墨便带着舒媛出了宫,卿家一行一同离开。
卿贺今日也未同卿墨说过一句话,夫人何玉劝也劝不动,干着急,上马车前看了看舒媛,并未多说什么,只匆匆与卿墨交代了几句,叫他在府外住,万万照顾好自己。
卿秋雨在一旁,酒饮得微醺,看着自己二哥与舒媛站在一起,真觉得般配,虽然二哥为了舒媛实在冲动,抗旨拒婚,惹父母担忧,但平心而论,二哥敢爱敢恨的所作所为实在令她敬佩,甚至发誓自己定要找一个像二哥这般可以不顾一切爱她的人。
母亲和二哥说话,她就拉着舒媛往一边,仔仔细细看着舒媛,真是个大美人,她甜滋滋叫一声,“嫂嫂!你就是我二嫂吧?”
舒媛原本看着卿墨与父母因她闹成这样,心里难过,愁眉不展,此时却被卿秋雨叫得有些不好意思,脸红了,她说:“还不是呢。”
卿秋雨一副看透了一切的得意劲儿,“你在我二哥心里,已经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了,你当然是我二嫂呀。”
舒媛看眼前的小姑娘,年龄尚小,但长得特别水灵,之前未曾有缘见过,原来这便是卿墨的四妹卿秋雨,简单闲聊几句,舒媛只觉得她性格很是讨喜。
第一次见面,舒媛知道将军府定不会短缺她什么,但还是取了自己手上玉镯赠给了她。
卿秋雨开心得很,叫嫂嫂叫个不停,还说往后会偷偷来看她和卿墨,舒媛自然欢迎她来。
将军府的马车驰去。
卿墨也带着舒媛上了马车。
“将军的妹妹,性格很是可爱。”她说。
卿墨笑道:“可爱倒是可爱,只是啊,总像个小野丫头似的,到了婚嫁年纪,也不知何方神圣能入得了她的眼,管得住她。”
舒媛道:“那还早着呢,秋雨妹妹年纪还小,本就是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年纪,又受父母哥哥们疼爱,活泼过了头,也正常嘛。”
卿墨指节蹭了蹭她鼻尖,“看样子,媛媛挺喜欢她?”
舒媛点点头。
“那敢情好,我哪天差人把她接过来住一段时间,叫她来陪陪你,免得你总说瞻竹园冷清。”卿墨说。
“可以吗?”舒媛自然愿意,“将军先问问秋雨妹妹的意思吧。”
卿墨胸有成竹,“能脱离父母管束一段日子,她肯定乐意,只是啊,到时候媛媛你可别嫌她闹腾。”
“自然不会。”舒媛说。
第二日,卿秋雨就住进了瞻竹园,确实闹腾,但舒媛性格本也有爱闹的一面,就顺着卿秋雨胡闹。
只不过,在付雪凝带着付雪依来的时候,卿秋雨就和付雪依不对付,第一次相见就因为争嘴打了一架,闹得鸡飞蛋打。
最后两人灰头土脸跑来姐姐们面前告状评理,付雪依嚎啕大哭,卿秋雨则实在看不惯,“哭哭哭,就知道哭!你揪掉了我好些头发我都没哭成你这样!你自己打不过我反倒自己绊到石头摔倒,哭成这样装什么可怜啊!”
“我不管,姐姐,这个野丫头今天打了我,我要你给我出气!”付雪依哭着吼道。
付雪凝知道自己妹妹什么性格,今日恐怕又是她先惹的事,最后闹不过就哭鼻子来告状了,付雪凝不为她出气,反而严厉地说了她两句。
见付雪依哭得越发厉害,舒媛忙劝付雪凝别说了,小孩子闹着玩,过几日就好了。
付雪依却不领情,“谁要你说好话!”
卿秋雨对付雪依更无语了,居然把媛姐姐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你这人,还真是不识好歹!”
双方闹事的两个小姑娘都气鼓鼓的,聚会也就不欢而散了。
事后舒媛得知,两人居然是因为争论两位姐姐谁更漂亮打起来的,付雪依说不过就想动手,卿秋雨可是将军府出来的,虽然不会摆刀弄枪,花拳绣腿还是有些的,哪能任由打骂,和她打起来,头发被拽掉了几根,扭打过程中付雪依踩到石子脚滑就摔倒了,最后就哭鼻子了。
舒媛哄她,“下次,秋雨妹妹就让让她,不与她争辩了,好不好?凝姐姐是她亲姐姐,她自然觉得自己姐姐是最美的,我是你媛姐姐,你自然从心底里觉得我美,为此争得打一架,有意义吗?比出来谁美,能得什么好处?”
卿秋雨支支吾吾地,越说越笃定,“本来就是媛姐姐更美啊,就算媛姐姐不是我二哥钟意之人,只是素昧平生的陌生人,我也会觉得媛姐姐最美,媛姐姐生的是倾城倾国的美貌!我说的是实话罢了,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
舒媛无奈,“你呀!”
卿秋雨知道舒媛和付雪凝要好,往后付雪凝肯定还会常来瞻竹园,那付雪依也会跟来的,她不想媛姐姐为难,只说,“我下次再见她,不与她说话就是了!只要她不惹我,我就井水不犯河水。”
事了,午后,午觉初醒,卿秋雨突然跑来舒媛床边,说刚才有人来过,给了她一封信,要她交给媛姐姐。
舒媛接过来,打开一看,是刘祯,她这才想起卿任大婚当日,刘祯差那幕僚给她托的口信。
叁日后,不就是明天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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