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安神香一点点燃落成灰,狠狠咬紧牙关,今日还是被程珂搅乱了理智,险些为了出一口气毁了长久的布置,她只是轻飘飘地说一句话,手下的人却可能因此丧命。
红枭手上有一卷手札,里面记录所有为她或因她而死的人的姓名。
她要走的必是一条血路,她做不到没有牺牲,能做的只有不让她们白白牺牲,向她们承诺,定会借由她们的身躯,努力去追逐,她们与她自己的一生所愿。
***
程珂一回到府上,服侍的下人见他面色不虞,都纷纷低头不敢看他。
程珂习以为常,进了正堂,长随全喜忙跑过来,因衣袖遮掩,靠近才看到程珂腰侧红了一片,急道:哎呦喂,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他连忙招呼门前鹌鹑一样的两个下仆,骂骂咧咧:都是瞎的吗!赶明儿剜了你们的眼珠子!还不快去叫医官!
不等他说完,两个男仆急匆匆地离开,怕晚了一点自己的眼睛就要不保。
全喜时打小就跟在程珂身边,不如其他仆人顾忌多,医官迟迟不来,程珂也不搭理他,他自个急得绕着程珂打转,左瞧瞧右看看,见就一处伤口,心里稳当一些。
人哪有不在乎自己眼珠子的,两个仆人去得飞快,回得也快,皇子府上了年纪的医官走不快,几乎是被二人架着拖了过来,到了正堂脸憋得通红,喘着粗气,怕是三皇子无甚大碍,他却要先去一步。
全喜见状,也不敢催促了,咳一声清清嗓子,指责下人,一盘子废物点心,做不好什么事!
声音尖利,吵了程珂的耳朵,他冷冷看了全喜一眼。
全喜立刻收声。
别看程珂在宫里笑得如春风拂面,在府里,他是不笑的。
老医官缓过来一些,也不敢再耽搁,上前查看程珂的伤口。
他伤在腰腹,须得脱下衣物,老医官提议,殿下伤口不深,却也不可大意,可否到内室脱下衣物,容臣细看一下?
程珂听完,直接站起身扯掉了外袍,正要褪下中衣,屋内的仆人全都低下了头,却不是因为程珂生得花容月貌,而是内心惧怕,这位主子实在阴晴不定。
屋内静寂得很。
这方听到外面响起一串轻软的脚步。
程玉:你有胆子再往下撞一撞
程珂:......我不敢
三皇子是有点大病在的,大家随意骂他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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