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睡去。她这身子太弱了,轻易就犯困,许是身子和她还未完全契合。
屋内点着暖炉,热气很足,那雪团似得猫儿见云锦不搭理他,尾巴甩了甩,团起身子睡在身侧,脑袋拱着她十分亲昵。
馆内的姐儿少有早起的,晚上往常和恩客磋磨半夜,遇见体能好的就别说了,只有服侍的丫头根据需要准备次日的东西。这几日的下雪,外地的商客滞留在都城,年底货物卖了,手头有闲钱的商客就留宿在康平坊享乐一番。
厨房已经有婆子给姐儿做私厨,这里的菜都有贩子送来,本不需要她特意采购。可青黛知道姑娘饮食口淡且食量小,她脑子活络,当童养媳时学了不少和婆婆婶子打交道的法子,在妓馆待得久了越发牙齿伶俐,发现长盛酒楼有老乡在帮厨,她花钱打点学了几道药膳。
“青黛,这么早就出去?”明枝刚从前楼里出来,身上的衣服被抓皱了,她笑着整着袖口,腕上套着一只牙白色细镯。
“是的,给姑娘准备食材。”
“姑娘的病可如何了?”她凑过来小心问道。
“怎么了?”青黛心里一紧,面上带着笑,“姑娘身子再修养几日就能外出了,姐姐是有什么事吗?”
“姑娘这病来的又快又狠,我们这些人能有现在的日子多亏了姑娘,自然是挂念的。我家姐儿是想问月末的茶会,姑娘准备安排哪位姐儿去。”她褪下腕上的镯子悄悄塞给青黛。
“原来姐姐是想问这事呀。”青黛不着痕迹推脱开闪到一边,“请帖邀得是姑娘,我们做奴婢的,哪里敢随意猜测。”
她看着明枝,皮笑肉不笑关上了门。
“赵大夫留了药需要我去取,就不和你多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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