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半跪在他面前,伸出手替他解开衣物上所有的暗扣,再拿着浸润的手巾为他擦拭身体。
也就是如此和他相处了快一个月的时候,行云才忽然反应过来,圣上、双亲、长姐要她来宫里干嘛来了。他们要她把所有心思都放在太子的身上,要当得起他的母亲,要为他日后的宏图伟业铺路。
临近秋末,宫里要办一场庆典,大抵是皇后娘娘的丧期已过,需要些热闹的动静。如此盛宴,太子殿下肯定是要出席的,只是意料之外的,圣上派人来话,说要她这位完全不入流的养母也一同前往。
她得知后开始没来由的惶恐,连着几日都在想,要是圣上和太后娘娘知道自己把太子养成了这幅普通的模样,会不会赐杯毒酒让她自裁。
她还不想死,她也不想和他分开。
这样的思绪一直延续到了与会的当日,她替太子换上新做的衣裳时,强烈的恐惧让她突然失了神,陷入无止境的胡思乱想。
岑开霁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低头看着她,看着穿在身上她熬了好几夜才终于赶在庆典之前做好的新衣,扯了扯唇角,嘱咐道,“母妃,今天在庆典上,什么都不要吃,酒水也不许喝,就是父皇让你吃的东西,你也别往肚子里咽,含在嘴里等出来的时候吐掉就行。”
这话说的,把她从乱七八糟的想法里拽了出来。许是他多疑的性子又冒出来了,她拍了拍太子衣袖上的灰尘,出言宽慰,“那种场合,谁敢害我们。”
太子知道她不会信,也不多说些有的没的说服她,只开口答,“母妃,我想你多当我几天母亲。”
“至少陪我一起长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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