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看起来的温和模样。
后宫里什么事都闹不大,唯独残害子嗣这条。岑开霁一听到这句话,连忙走上前,将她上下打量了好几遍,想找找她身上有没有早年受刑留下的痕迹,又看见她如之前一样白净,才能继续说话,“这样也好,躲到这里来,没人整日找你麻烦。那些女人总爱做些不干不净的事情,叫人倒胃口的很。”
她笑了几声,干脆道,“阿霁,我手里也不干净。”
“你能一样么?你是被她们逼的。再说,如果是贵妃娘娘,你做的倒好,父皇不好好感谢你一番都说不过去。那女人没有子嗣,他在前朝也自在,不会被宰相一党的人拿捏住,逼他立后什么的。”他可太懂自己的这位父皇了,自从爱妻辞世,那双眼睛看后宫里的谁都不顺眼。
行云又笑,是根本忍不住的那种,也不知道为什么,两只眼睛望着他都不肯移开。分明前两日还因为整日阴郁浑身酸痛,现下倒完全好了,“圣上说,只要我肯同贵妃娘娘赔罪,认罚,又能搬来冷宫平息宰相一党的怒火,等你回来就立我为后。”
“还好你回来了。”她心想,自己做的决定果然没错。
他才听不见立后什么的事情,毕竟荣华富贵这种东西,等他登上了皇位便能给她更好的,所以也不在意老头儿会给她多少。他那一双耳朵就听见了女人嘴里说的惩罚,开口就问,“什么认罚?你给他办好事还要罚你,他是不是有点。”男子忽然想起来不好骂老子,忍了一口气,看了眼四周,继续道,“肯搬进来就给他脸了。这破屋,冬天到了连窗户都关不严实,你身体又不好,哪里经得住这样风吹雨淋的……”
能给她撑腰的人回来了就是不一样,她听着年轻男人喋喋不休地帮她数落圣上的不是,心里的欢喜愈发强烈起来,连带着面色都红润不少,忙拉住他的胳膊,低声要求道,“你少说他几句,我都不记这些。”
岑开霁心想也是,两人好容易见回面,不该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住嘴,顺着之前的话题往下,“她们是不是提了什么很过分的要求羞辱你了。”想来她们这种出身名门的贵女,最不能接受的就是面子被折辱。
女人想想,可不能同他说谎,按照他如今的身份,想知道什么得不到,于是实话实说,“不是,要我喝了给贵妃的那种药。身体没什么大事,唯一的后果就是没办法生娃了。”
这话可叫他忽然恼了。兴许是边关将士们那边学来的习性,他不像小时候那样能憋住情绪,很多想法都会挂在脸上,所以一听完,就气得要往外走,想去南边找那些人理论几句。
被她一把拽住。
“我又不需要生娃,我也不想给你爹生娃,我也不能给你生娃,好端端的生什么气。”行云没做过人妇,是从少女的身份转变过来直接做了他的母亲,所以对那种事情没有任何的期盼,甚至有些庆幸,自己不需要履行这些职责。
“能不能和想不想是两回事。”岑开霁还是少年人,心高气傲的,再加上在边关得了些血性,最看不惯后宫里这些小动作的事情。也不知道她这些年都吃了些什么苦,不过走两步再被她拽回来的功夫,眼睛都气红了。替她感到不值,替她觉得难受。这种来自生理上的缺陷,意味着以后要她走到哪里都比别人矮一头。
“那我可自在。”她几乎光着身子贴了上去,笑着解释道,“以后怎么和你做都不会留下把柄。”
他冷哼一声,想着自己今日已不再是需要女人呵护的小娃娃了,以后可得把公道都讨回来。而后低头看了眼自己从少年时便喜欢上的女人,不在乎什么血缘、伦理的边界,两只手臂一抬,将女人的身子抱在怀里,领着她就往榻上去。
行云被他轻柔地放在靠里的位置,仰起脸看着身材高大的男人,细问,“今天一天都在这里?”
太子抬手去解窗前的帷幔,又着急地除去身上的衣物。大概是想好了见面便要做这事,所以进城后寻了个地方好好清洗一番,直到长时间长途跋涉的汗酸味儿都去干净了,才进的宫。
“嗯,想你想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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