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魔法的小盒!想看!殷直接将黑色小盒拉来、交给我,我迫不及待打开,是两只大小相同的银戒。「对朕而言无异于魔法。」殷搂过我,让我靠着他。什么意思?殷老是这样,明明知道我笨。于是我细细检查起了黑色小盒,甚至试试看有没有特殊夹层,失望的发现还真的就只是个小盒,连菲尔子爵家随便一个首饰盒都比它高级。魔法在银戒上?但银戒同样素到让人怀疑品质。先确认,大小相同。我以为对戒会一大一小、专门订做,至少言情小说里都这样写。拿起戒指对天花板上的水晶灯,内部也没刻字??我抓起殷的右手指开始套。戒围明明看起来不小,但连小指头都进不去。殷任凭我放肆尝试,好像我的举动能扫去他的疲倦。换左手,从大拇指依序尝试,我刻意先跳过无名指,猛套了小指好几轮还是不成功,认命试试殷左手无名指,一套就进去。魔法!还是有机关?我想思考,殷压住了我左手、不让我握拳,他大手一动,我左手无名指上就多了圈妨碍爬墙的银色戒指。多少猜到会是这样的发展,但我还是有些赌气的别过头去,再次仔细检视左手无名指。两只尺寸相同的银戒,怎么可能同时符合我跟殷的左手无名指?有诈。嗯?拿不下来!我被殷誆了!「你先的。」殷也站起身,牵起我。看来他打算结束今天的政务。但这说法有点幼稚?又是我的错觉?在回寝室的路上我沿路抗议,殷一语不发,但似乎很享受现况。在几步之后护送着我跟殷的阿尔伯特脸前所未有的臭。连洗澡的时候都拿不下来还是有点过分吧?珍妮在一旁感激涕零的劝慰我,君王宠爱得来不易。宠爱什么的随时可能会消逝啊,有什么好开心的?我将戒指对着浴室里的灯光照。夏蕾的身影再度出现在脑海里。算了,随便啦。总会有方法的。就寝时我刻意用睡袍的绑绳缠住了殷的双手,才开心的扑到床上、背对浑身上下散发着无奈的殷。欧席纳说要一个礼拜耶,开玩笑,我不做点防护措施岂不是等死?殷还是贴了上来,在我已经「体无完肤」的后颈落下吻。没关係这点程度??呃??嗯??不行!躺在殷大腿上,我心满意足地喘着气。殷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大手轻抚着我的头发与背脊。殷清楚我喜欢这样的接触,也乐意给予,让我更难以自拔。我不只一次想要放弃自己的决定。「塔莉。」暗夜里突然回盪起我的名字。身体还耽溺在快感馀韵中,不想开口,于是顶了顶他腹部,将手横跨在殷大腿上,意识昏沉。一时间没等到下一句话,我渐渐睡去。「你喜欢什么?」「??刚刚那样?」殷身子僵了一下,我头附近的肌肉好像很紧绷。天呀!我说错话了!我这才迅速清醒。不对,这时候要继续装睡。呼嚕??「花园?」好险殷似乎没有要追加的意思。我松了口气。「树。」就说我对不能爬的没兴趣。微微睁眼,我看向一旁的书柜。我记得这方向放了《宫廷建筑史》。这么说来我喜欢地图。希望殷这傢伙读心时误以为我喜欢书。
我又被抱了起来。等下!我到底说了什么挑逗到殷?啊啊啊啊??隔天我嗓子又哑了。而殷,别说是走路有风,他根本可以不用魔法就飞起来。气死我!五月后半,皇宫进入了短暂的雨季,分不出是雨还是雾的灰白水气不分昼夜包围皇宫,彻底斩断我夜游与佈局的可能。我鬱闷到心都快发霉了,对殷各种使坏也不见成效,往往都是害到自己。据说愚人庆典在六月初的原因之一就是庆祝雨季结束。皇宫所在地雨季时间不长,六月前一定会结束。听到这消息我真的松了口气。「小不点,身为你的医生,你一定要老实的告诉我。」欧席纳一脸讨好的靠过来,我斜瞪着他。他最近都避免直视殷,也一直想找机会问我话,我都不理他。欧席纳说维持一个礼拜根本是骗我的,早就超过了,什么烂药!「你是不是真的很厉害?」欧席纳同时瞄了眼殷。「特洛尔的魔力场已经不是心花朵朵开的程度了。」我知道欧席纳有刻意压低声音,但房间里这么安静,谁听不到?阿尔伯特跟罗培疯狂的咳嗽。我直接把手上的《光明神萨奔故事集》往欧席纳脸上丢,早有心理准备的欧席纳接过了书,随意翻了几页。他的动作不知道为什么让我有种,欧席纳一样翻过这本书的错觉。我后来才知道,同一时间欧席纳也非常努力的在找影灵的相关记载。「莫里,不要欺负朕的小东西。」阿尔伯特咳太过火直接呛到。我已经懒得抗议殷的发言了。他是皇帝,爱怎么说就怎么说。「特洛尔,你的魔力场每天都在放烟火,本医眼睛真的痛。」痛死算了。被殴席纳打断专注力,我站起身伸伸懒腰,眼前一亮,发现外头居然放晴了。终于!「出去走走。」「嗯。」殷头也不抬。兴奋之馀我无视殷以外的人,打开办公间唯一一扇彩绘玻璃爬了出去。倒数最后一天。一个多礼拜不曾好好露面的太阳发着威,屋顶乾燥好走,我神清气爽,在旭日宫屋顶漫步。现在也不用担心有人看到我爬房樑,更方便我实行计画。明天是第一百天,我要逃走。在殷出其不意地让我跟伯爵夫人碰面后,我就下定决心了。白天似乎得跟殷一起出席愚人祭典,但那之后想必殷跟罗培他们都累坏了,而三天连假也不方便殷使唤人大肆追捕,即使殷能即时动员人力,届时我要不是跳水失败死在护城河里,就是成功远走高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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