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亲征给士兵们鼓舞了士气,加上北国兵突传瘟疫,大幅削弱兵力,刘磬花了半年终于班师回朝,全国上下欢天喜地,唯有刘磬就是开心不起来。「陛下,将军府上的张伯求见。」「谁?」刘磬回宫后的第三天,一位叫张伯的老人入宫面圣,他恭敬端着一个木盒和一把长剑,说道:「不知陛下可还留着将军给您的那把钥匙?」刘磬一愣,将藏在胸口的项鍊掏出,上头果真掛着那把钥匙。张伯见状没说什么,只将木盒献上。刘磬绷着脸,上前打开木盒,惊见里头躺着一叠信和一块玉。他扫了张伯一眼,将最上面那封信拆开来读。看着看着,抓着信纸的手也跟着颤抖起来。「都下去吧。」刘磬冷声下令。待眾人离开,他终于忍不住,抱着那把剑,坐在地上无声痛哭。原来那把剑是御子卿生前就託人打造的,然而这把剑迟迟未能完成,只因少了一件非常重要的素材——御子卿的尸骨。早些年御子卿吩咐张伯,他死后务必将其尸骨丢进熔炉,铸造成剑,并将此剑献给圣上,让他不论生死皆能常伴君侧。而那叠信是他过去将想说的话语全写了下来,连同贴身玉佩一齐留给刘磬。刘磬抱着长剑,哭得十分伤心,可身为帝皇,他只能躲在没人的地方无声哭泣。这把剑就叫御子卿,此后刘磬一直佩戴在身上,从不离身,它也陪刘磬经歷过数场战争,刘磬皆凯旋而归。「那把剑成为南国皇室的传家宝,只有歷代帝皇才能拥有,虽说刘磬和御子卿的故事只有部份人士知道,并不广为人知,但『御子卿』这名字却是很多人晓得,毕竟那把剑从未打过败仗。」楚凌寒晃了晃空酒壶说:「帝皇之剑,没想到居然落到那小子手里。」孟清歌思索了下,又问:「那又为何让李将军带剑去佛寺?」楚凌寒就笑:「三百年来,死在那把剑下的亡魂数不胜数,怨气冲天,灵剑都要变成妖剑了!要是常常带着,定会影响持有者。」「你是怎么认出那把剑的?」孟清歌感到不解,毕竟楚凌寒只是看了几眼。「喔,两百年前小生潜进宫中偷喝皇帝老儿的珍藏佳酿,结果被他逮个正着,当时他就是挥着那把剑追小生的。」回忆起往事,楚凌寒咧嘴大笑。「……」孟清歌和朗夜纷纷无语。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看来不管多少年过去,楚凌寒就是楚凌寒。「对了,我想跟你们商量个事。」孟清歌坐到案前,敛眸说道:「你们可有法子治我皇兄的腿?」「小生看起来像行医的吗?」楚凌寒故作惊讶。孟清歌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我是看你见识多广,问问有无眉目。」「大舜的温神医如何?」朗夜思考道。「不行。」孟清歌顰眉,「那神医和瑞德王有瓜葛,可以的话,我暂时不想去大舜。」宇文昭和宇文渊就像是豺狼虎豹,她总放心不下。「如此说来,小生还真知道一个人。」楚凌寒呢喃着。「真的?」孟清歌惊喜万分。「说起来这人和小狼崽还有些渊源。」说着,楚凌寒看向朗夜。「你是指北疆那位?」朗夜皱眉,感觉很是不悦。
「谁?」孟清歌见二人在她面前打哑谜,有些着急。朗夜在脑中组织了下语言,才向孟清歌解释道:「想必您也听过北疆的赫达拉族,他们奉狼为神明,族人也有着驭狼的本事,只是您可能不知,赫达拉族的人拥有狼妖的血统,有部份的人是半妖。」「你认识他们?」孟清歌挑眉。「不,不认识。」朗夜摇头。「他们来自北疆,而我源自西域。」「所以你们说的那个人来自赫达拉族,并有着能治好我皇兄双腿的医术?」孟清歌总结了下。「嗯,他是当地有名的巫医,曾有活死人肉白骨的传说。」说罢,朗夜眉头紧锁。「只是这人随侍在赫达拉族的铁克赫王身边,要想得到他的帮助不容易。」「不试试怎么知道?」孟清歌走到朗夜面前,拉起他的手微微一笑。朗夜俊脸一红,嘴巴打结道:「公、公主,我……」「你叫我什么?」孟清歌瞇眸,警告意味浓厚。「……清歌。」朗夜嚥了口唾沫,紧张不已。「真乖。」孟清歌摸了摸朗夜的头,很是满意。一旁的楚凌寒见状直翻白眼,嘟囔道:「训练狗呢这是。」「你说什么?」孟清歌转头看他。「说什么?说不、公、平!」楚凌寒扔开酒壶,委屈道:「你对他那么好,那小生呢?」「怎么,觉得亏待你了?」孟清歌挑眉,觉得好笑。楚凌寒点点头,嘴巴高高噘起,说有多哀怨就有多哀怨。突然,他说:「小生也喜欢你。」孟清歌愣了下,抿了抿唇后上前拍拍他的头,笑道:「好好好,这样可以了吧?」楚凌寒低头看着她,脸上露出无奈的笑。他抓过孟清歌的手,放在面前轻吻她的掌心,邪魅一笑:「还凑合吧。」孟清歌欲抽回手,却挣不开,还是朗夜过来搬开楚凌寒的手,楚凌寒这才作罢。「所以,你要去北疆吗?」楚凌寒背过身去,看着窗外的月亮。「嗯,只要有希望,我就不会放弃。」孟清歌坚定道。楚凌寒闭了闭眼,说:「那行,小生跟你去。」「谢谢。」孟清歌望着他的背影,由衷感谢。「谢什么?朋友嘛,应该的。」楚凌寒浅笑着,可背影很是落寞。「楚凌寒……」孟清歌看不见他的表情,有些担忧。「还是谢谢你。」「啊,累死了!小生要去睡觉,出发时间定好了再告诉小生啊。」楚凌寒伸了个懒腰,翻窗离开。不知怎的,孟清歌心底有些难受。虽然她和楚凌寒的相遇并不愉快,但不得不说他帮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