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孟清歌正在房里休息,她侧卧在床,脑中尽是朗夜说话时的模样。她总觉得在哪儿见过他,有种说不出的熟悉……对了,他和李大将军很像!当初李大将军和她梦中的男人重叠在了一起,而今许久不曾再梦到那个神祕的男人,也不知今日遇见的这位公子和李大将军相比,谁更似梦中之人。还有舅舅府中的琴妖,他说她身上有一种封印记忆的迷魂术,好像是叫锁梦结。再瞧楚凌寒今天的反常,说不定那个男人真与她有什么关係。究竟是谁封了她的记忆?「咚!」什么声音?孟清歌猛地坐起身,仔细环顾周遭。「咚、咚咚!咚!」撞击声不大,孟清歌却很篤定这声音是从她房里传来的。她四下搜索,最终将目光锁定在角落的天花板上。声音是从那传来的,可楼上没住人呀,难不成是有鸟在屋顶上?正盯着天花板思索着,殊不知一张惨白的女性面孔从天花板里冒了出来,吓得孟清歌倒退数步,尖叫出声。「啊!」她快速朝门奔去,却发现门打不开了,而且不论她怎么拍打喊叫,外头都无人应答!「走开,别过来!」孟清歌的背紧紧贴着木门,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不知是鬼是妖的女人靠近自己。那女人肤色惨白,长相一般,衣着朴素,长长的辫子批在胸口,又黑又密。女人的瞳孔漆黑,没有眼白,十分瘮人。她一步步走向孟清歌,孟清歌吓得往旁边跑,上演你追我跑,能躲一时是一时。「救命啊!来人!」孟清歌害怕极了,身子不停颤抖,脚也没了力气,可神奇的是她没有掉眼泪。明明吓得不轻,可她却没哭,也不知算不算得上勇敢。挣扎了片刻后,女人已经贴到孟清歌眼前,她甚至能感受到从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女人缓缓张开血盆大口,准备朝孟清歌的脸咬去。方在此时,孟清歌额前金光顿显,那女人发出凄厉惨叫,浑身包裹着黑色的火焰,在房内乱窜、哭嚎起来。又是这道光!孟清歌惊魂未定,依旧缩在角落不敢乱动。她就这么看着女人从窜逃到无力倒地,黑火持续燃烧着,而女人已经无法动弹。孟清歌仍不敢大意,摸着墙来到门边,朝外喊道:「鬼伏!」隔壁间的鬼伏闻声而来,注意到地上的焦尸后不由一愣,接着紧张询问:「出什么事了?」孟清歌好一番解释,鬼伏悬着的心才慢慢放下。「那黑火救了我几次,你可知其中玄机?」孟清歌问。鬼伏頷首解释:「那是义父在你身上设下的缚纹,能护你平安。」「你义父……是叫猗目对吧?」「正是。」闻言,孟清歌皱眉。她完全记不得那人何时对自己施了法术。第一次出现黑火是在大澜遇刺时,也就是说比那更早之前他们就见过了。看样子许多事只能解了锁梦结才能知晓,这东西是该早早解了。「楚凌寒呢?」孟清歌问。她喊鬼伏,那傢伙不可能不跟过来。「他有事出去了。」鬼伏淡淡回答。实际上楚凌寒是去找朗夜了,可单看要不要让孟清歌和朗夜待在一起这点,鬼伏与楚凌寒是站在同一阵线。能少一个覬覦他母亲的傢伙自然是好。「话说回来,这女人到底是……」孟清歌不安地望向不远处已经死透的女人。「那是金魅。」鬼伏说。「金魅?」「传闻每年只需献上一名活祭,她便全年替你将屋子打理乾净、带财,是以民间许多人祭拜,不过他们或许不知,祭拜金魅者多会断子绝孙。」说完,鬼伏松了口气道:「你没事就好。」「托你义父的福。」孟清歌笑了笑,又问:「我问你,你对你义父和我之间的事了解多少?」鬼伏蹙了蹙眉,并未马上回答。「不能说?」孟清歌挑眉。「不,只是……」鬼伏顿了顿回答:「不清楚。」虽然孟清歌是半信半疑,但也不强人所难,转移了话题:「对了,楚凌寒有没有和你说什么关于刚才那个男人的事?」
鬼伏默了下,才冷冷道:「……没有。」他一年到头都是这副冷冰冰的模样,以至于孟清歌也没有察觉到他的心虚。「我总觉得我和他见过,而且楚凌寒一定也认识他。」孟清歌说出自己的猜测。「你想怎么做?」鬼伏不给予任何建议,决定置身事外。「还没想好,总之先跟他一路。」孟清歌说。「随你高兴。」「那就这么说定了。」有了目标,孟清歌顿时精神许多。她转头时瞥见还躺在地上的那具焦尸,遂尷尬看了鬼伏一眼。鬼伏会意,自发接下这份活儿。「我来吧。」「麻烦你了。」客栈最底的上房内,朗夜与楚凌寒各坐一方,四目相对。「他是谁?」楚凌寒斜眼睨着倚在窗边的姜泉。「朋友。」朗夜淡淡回答。见他不在乎接下来的事会被旁人听到,楚凌寒也就不再顾忌,坦然道:「恕小生直言,事到如今你还跑来找她做什么?」「与你无关。倒是你,为什么在她身边?」朗夜咬牙切齿地问。「为何不?她可是亲口认了小生作朋友。」楚凌寒得意笑笑。闻言,朗夜攥紧双拳,目眥欲裂地说:「若不是你,我根本不会离开她。」「莫怪小生,要怪就怪你技不如人。」楚凌寒勾唇,笑得灿烂。也不知是不是无法反驳,朗夜沉默良久,气已消了大半,他叹了口气问:「公主她为何来了大舜?」「还不是因为那个……喔,小生为何要告诉你?」楚凌寒将头撇到一边,卖足了关子。上回林中一战,这隻臭皮狼可没少给他苦头吃,他养伤养了好久的,此仇不报非君子!朗夜:「……」久久等不到朗夜的声音,楚凌寒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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