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刚近了,就听到一阵凛冽风声,沈凝姝停了步伐,侧了头站在墙边,看向演武场内。林琫此时一身素色暗纹的窄袖袍子,手中的弓几乎拉圆。这样的专注叫沈凝姝都忍不住屏住呼吸。直到那箭离了弦后,沈凝姝的眼捷方才垂了下来,一时也不知究竟要不要过去。到还是林琫先发觉了她,先是微微一愣,同她笑道:“啊,原来你也觉得此处空气更舒服?”空气更舒服?大抵是昨晚的梦境太过扰人心神,一时让她有些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个出现在梦中的人。沈凝姝点着头,应着:“啊,本是想看看花来。昨夜刮了许久的风,有些……不大放心。”“杏花吗……”林琫低低的念了一句,手伸向了身边的箭筒。箭筒了已经空了。他挠了挠头,将弓挂在了身旁的栏杆上,走向远处的靶子一支一支的将箭从靶子上拔下来。沈凝姝向着林琫用过的那把弓走了去。金雪也识趣的退到了墙边,没有再跟上去。纤长的手指在那有些粗糙的弓身上拂过。林琫道:“你对这弓感兴趣?”沈凝姝的手缩回到了袖中,摇着头道:“啊,并不是,只是……从末见过……”“从末见过吗……”林琫看她这样的反应觉得有些好笑,伸手将弓握在掌心里:“这弓还是我在军中时义父教给我的。虽说有软弓……但是义父仍然认为这种寻常的弓最能锻炼弓手的素养。于是我便用到了现在。”“听来,当真是十分辛苦……”“是啊,但是其实那时并不觉得多辛苦,反倒因为有事可做,日日忙碌着,反而不觉得闷,还颇有些滋味在内的。”林琫有些怀念的用手指蹭过弓弦,笑着:“哈哈,虽然这么说,我如果现在真的再回到军中,也会不习惯吧?这样闲散的生活过惯了,大抵没法在像之前一样了。”他捏着一支箭搭载弦上,双眼直直的盯着那支靶子,口中的话也随之停了下来。直到那箭射出,林琫才有放松下来,继续说着:“不过,我记得之前在府上时,也有人在演武场上习武练弓,不曾见过吗?”沈凝姝摇了摇头:“父皇意思,女子在此道上无用,也就不叫我们靠近。”“……原来如此。”他点了点头,第二支箭也搭在了弦上。而这一发却没有那么准了——它划过靶子,最终还是插在了地上。林琫耸了耸肩,手伸向身侧的箭筒——而这次,他触碰到了那双有些微微发凉柔软的掌心。他惊得向手边的方向看了一眼,沈凝姝托着一支箭,有些胆怯的递到了林琫手边。这样的动作便是林琫也愣了一下。随后他毫不顾虑的伸手接过,笑着同她点头:“多谢。”“……”沈凝姝低头笑了一下,向后退了两步,沿着箭锋所指的方向看向那处靶子。箭离弦几乎只是一瞬间,那靶子上便插入了一支正中靶心的箭。林琫同沈凝姝笑了笑,叹了口气,道:“事实上,便是如同阿琰,义父也从末说过她经商此事,对于末出嫁的女子来说,视为不齿。且她所做依旧很好。便是父亲,也能放心把林家交给她。”“这……这话是什么意思?妾身有些不明白……”沈凝姝抬眼看向林琫。“不急,也没什么……。”他把弓收进盒子里,长长的伸了个懒腰。“对了,今日膳堂早膳似乎……很丰盛,我看姝姑娘姑娘应该也没吃东西,不如一同去吃些?”沈凝姝还是第一次同他人一起吃饭,多少还是显得有些拘谨,甚至连面前的包子都没有动,只是低头小口喝着碗里的粥。似乎是林府中的事务才刚刚处理完,饭都吃了一半左右林琰才姗姗来迟,坐在了背对着大门的那个空位上。她左右各打量了一眼,笑着道:“很少见兄长同嫂嫂一起来吃,若是早知道些,应当再叫人加点菜才好。如何,可吃好了?”“这样就很好。”林琫摇了摇头,看向林琰:“辛苦了。布庄的生意近来如何?”林琰面上虽说有些疲惫,但是在提及生意时,面上的笑容却格外吸引人:“越来越好了。杭州城的天气暖起来也就这一两天的事,踏春时总是要穿上两件鲜艳的衣裳,所以这几批料子当时在选颜色同花纹时,还真是让人有些伤脑筋呢。毕竟便是鲜艳也不可艳俗。所幸倒是卖的还算不错……”沈凝姝只是静静的听着。对于林琰所说的这些,在往常她是连旁听的机会都没有的。对于他来说,这无疑是一件格外新奇的事。尤其是在挑选布料这一事上,便是对于沈凝姝这样什么都不懂的人,也知道要选到一匹无论花纹还是颜色上心仪的料子有多么不易。这一想,便又有些愣了。林琫夹着一只小笼包放在沈凝姝面前的碟子上,问道:“不合胃口吗?尝尝这个。这个笼包的馅料是林府一位老师傅的手艺了,味道自然是不错的。”林琰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消减了去,她的视线落在沈凝姝身上片刻,又定在那只被林琫加来的包子上。沈凝姝大概也有些受宠若惊,筷子在那支包子上点了两下,摇头道:“不必了,我其实也吃不了多少,实在是……”“只是一个还不过鸡蛋大小的包子,何故还这般推搡。若是叫外人见了,倒是给人说了闲话的机会。”林琰的话声音虽低,但也足矣叫几人听个清楚。沈凝姝握着筷子的手微微一僵,喉咙动了动也末说什么,那只包子放在碟中,是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林琰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样说。她倒是从末做过什么如同此类不理性的做法。毕竟她在经商此道上,不管怎样无理取闹的客人,她都见过,但都处理的极好,从末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在经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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