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9月9日[]「快点多吃点。这可是给了钱的。「这海蛎子也太小了怎么和指甲盖似的?连点肉都没有?」「嘿阿娣哪儿还有那个钱啊?先是阿膏病了那么多年钱都给他治病了现在儿子又死了没看吗连抬棺材的都没给什么钱阿蛳他们都不太乐意呢。时至中秋天气却依然热的好像盛夏一样的下山村内一众村民聚在一张张木桌旁边一边狼吞虎咽的挑着大碗里的吃的一边对不远处一个穿着麻衣孝服的女人品头论足。长长的放着一张孩子遗照的桌子旁边一位年轻的母亲跪坐在一张薄席上近乎麻木的为一位位前来吊唁的宾客回礼因为哀伤和疲累的缘故本就憔悴的脸上几乎没有什么血色单薄的身子似乎随时都能倒下但是在这些村邻眼中依然只是调侃、挖苦的对象。「看当年膏仔娶她的时候多开心我早就说过这女人晦气克夫他还不信。「得了吧三婆你看谁不晦气不克夫啊?」「可惜了这副好皮囊啊要是孩子没死还能留在村里。「留在村里干嘛?便宜你这老光棍?」「嘿便宜谁不是姓谢啊?」「哈小心被你媳妇听到。「回头麻利点她家那台电视机还挺新的呢。「我看后院米缸里好像还有点米一起扛回去?」「宅子呢?是给族里还是?」「她家办丧事还有孩子看病的钱都是朝渔叔借的还都还不上你觉得渔叔能让别人拿这房子?」「估计渔叔连她都放不过。「去别乱说小心让三叔公听到罚你在祠堂里跪祖宗。「娘我要吃肉肉……」「来慢点吃慢点吃。这阿娣也真是的连虾都这么小!」一众豺狼般的村邻在旁一面吃着一面商量着葬礼结束后怎么分绝户家的财产。大门口处一个个来得稍晚的村人也在一声声「吊客到」的喊声中陆续走进——一位穿着白色衬衫和长裤戴着眼镜显得文质彬彬就好像张大发一样也是倒插门进来的外姓却被村民尊敬的周老师和他的妻子;特意换上了一袭显得庄重的深色条纹上衣和长裤的女舞蹈老师还有她的男友;谢石斑和他媳妇连同他们家的两个孩子。「狼仔这里这里。」当一位穿着警员制服的男人进来后三叔公他们那桌的一个老人立即伸着胳膊朝他大声招呼起来。「人死不能复生至少小虾去后有膏仔照顾你也不用太担心了。穿着警服的胖大男人在香案前稍稍鞠了仨躬又和年轻的寡妇说了几句递上一封略显单薄的信封后就朝三叔公他们那桌走了过去人还没到叫他的那位老爷子就给他让了个座儿让他坐在自己边上又给他倒了一杯南海啤酒一面倒还一面说着:「真没想到你会来还想着就是个娃的事你这副所长那么忙没有时间呢。「嘿蛋叔瞧你这话说的都是村里的事怎么可能不来呢?」黑胖的警官将警帽摘下拿在手里扇了扇没啥用又喝了一口啤酒才感觉稍微凉快了点。「那是那是。」二叔公赶忙点了点头四叔公也是在旁边说道:「狼仔没问题再大的官也是咱们下山村的人也姓谢跑不了!」黑胖的警官憨厚一笑又看了看还在回礼的小寡妇「看起来阿娣的气色不太好啊。「嘿没事今天晚上就能好了。」二叔公继续嘴上没有把门的说着话刚说完就被坐在对面的四叔公踹了一脚「说什么呢?」「阿狼啊伍仔他们的事多亏你了。」旁边的三叔公也假装没听明白的说道叼着烟和这个小辈比了比杯子算是敬了敬酒的喝了一口。「嘿都是村里的事说不上什么同宗同姓的。不过蛋叔舟叔不是我说你们也得管管年仔和伍仔了。几个仔子火气那么大石塘那个六仔的脑袋都被他们打破了我可是费了不少劲儿才把事情压下来这要是还有下回。「是是是我知道我昨天刚揍过那个小崽子这小畜牲什么不好学偏学人家打架?」四叔公赶紧一阵点头老脸发红的说道。「嘿你不知道就为他们打架这事我也揍过我家那畜牲几回了棍子都打断几根了就是不长记性以前还好点最近一个月能打三回岛上几个村子的仔子都打遍了这钱赔的。我就纳闷他到底是不是我的种啊?我当年怎么没这脾气?」二叔公举着三根手指跺着脚的说道。「得了你也别说了你当年比他们好不到哪儿去。还记得罗胖头吧?那脑袋瘪的一块不就是你打的?」同桌的另一位老爷子揭着二叔公的老底也是挖苦的说道。「诶是我的错啊。当初就想着要在村子里发展旅游想着找个女娃过来教教娃们跳舞也是个营生起码不用出去打工没想到反而着了祸弄得几个仔子没事尽跟别的村子打劝都劝不住。」几个五、六十岁的老爷子吵吵闹闹的为自己家的儿子说着旁边三叔公也是直砸嘴巴。「舞蹈老师?就是最近很火的那个美女舞蹈老师?」谢狼好奇的问道。「可不是吗?还是我们家年仔想到的每天拿手机去拍人家教跳舞你看看说看的人还不少呢还挺挣钱。」二叔公一听谢狼提起那个舞蹈老师立即把自己新买的手机拿了出来打开一个播放软件就放了一段视频出来。「来大家注意我的动作。」视频中一个皮肤白皙长相甜美的姑娘正仰躺在木质板上一条修长的美腿贴着面另一条长腿被双手抱着圆润的大腿和笔挺的小腿保持着一条直线压在自己肩头双腿缝隙间一抹浅浅的好像含苞待放的花朵般的凸起映出在深蓝色舞蹈服的料下面随着腿部的动作每一次的压下都显得更加明显几分。整个屏幕上都是一片夸赞还有些不着调的弹幕滚过。「确实比咱们村的姑娘水灵。」副所长撇了撇嘴觉得这女娃确实不错但也不至于让那几个仔子那么发傻为了她跟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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