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交流地吃饭。陈淮序不爱说话,梁域也没什么兴致,直到言蓁主动提出买单,陈淮序将卡递给她:“用我的吧,密码你知道的。”
梁域笑:“说好我来的。”
“没事的,不用心疼他的钱。”言蓁出来得急,就带了个手机,此刻也没客气,接过陈淮序的卡,“你们在这里等我。”
她推门出去,包厢里只剩下两个人。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又坐回座位上。
门很快推开,服务员探头:“这里有一个同城送,请问哪位是言蓁小姐…”
“给我吧。”
“我来。”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服务员提着袋子,有些愣愣地看着两个帅哥不约而同地站起了身。
“梁先生手受伤了,还是休息为好,我来代劳吧。”陈淮序走过去。
梁域无言,退后一步,又坐了回去。
门再次合上。
“陈先生似乎对我很有敌意。”
“梁先生何必明知故问?”
梁域沉默了会:“她没承认你。”
陈淮序反问:“需要承认吗?”
两人之间亲密自然的相处氛围已经说明了一切,连银行卡密码都了如指掌,那不是第三个人可以随意插得进去的。
不知不觉中,她居然已经如此依赖另一个男人,让他侵入自己的生活到这个地步。
梁域沉沉吐气:“说实话,我很不服气。”
早在陈淮序说那天早上接电话的男人是他的时候,他就有种失败的预感。言蓁今晚在医院,有事情第一个想到的是他,甚至不是哥哥言昭,就能够说明很多问题。
明明已经注定的答案,可为什么今晚他执意要跟着来呢?究其原因,还是因为他不甘心。
他本以为,凭着他们多年细水长流的真挚感情,他徐徐图之,一定能打动她,可没想到,早已有人捷足先登。
“人活在世上,并不是事事顺心。梁先生明白这点,会想开很多。”
梁域扯出一个讽刺的笑容:“你这是在用胜利者的姿态教育我?”
“你错了,我从来不觉得这是胜利,她也不是什么男人之间战争的奖品。”陈淮序平静地阐述,“我很需要她,而她选择了我,就这么简单。”
梁域颓然,瘫在椅子上,缠着纱布的右手握紧,慢慢渗出鲜红的血迹。
陈淮序瞥了一眼:“你没必要和自己较劲,这么做也换不回来什么,倒不如说,曾经我也是嫉妒你的一方。”
梁域猛然抬头。
“她上高中的时候我才遇见她。而你,更早地就拥有了和她的回忆,参与了她的人生,那是我永远也无法触及的地方。”陈淮序说,“你曾经是她少女时代心目中的王子,那份憧憬让我很是嫉妒,我甚至要付出更甚于你百倍的努力,去获得她的好感,直到获取她的心。”
梁域听完,脖颈像是被抽掉了骨头一样,又塌了下去。
“如果我没有出国……”
“那又怎么样?”陈淮序轻描淡写,“结果也不会改变。”
“就算没有我,你们就能长久?浪漫不能当饭吃,你真的考虑好一切了吗?”陈淮序看向他受伤的手,毫不留情地指出,“男人最重要的就是责任和担当,你自己面对家庭的问题只会逃避,又怎么忍心让她和你一起被蹉跎?你对她这是爱吗?不,你只是单纯地想满足自己罢了。”
爱一个人,应该是在察觉到自己没能力给她足够幸福时候的克制,而不是拽着她陪自己一起沉沦的自私。
梁域哑口无言,没什么底气地反驳道:“你不过比我年长几岁…”
“这是我22岁就懂得的道理。”陈淮序冷静道。
包厢里气氛沉闷,窗帘被微风轻轻拂起,又垂落下去。梁域盯着窗外看了一会,才慢慢开口道:“今晚我本来准备表白的。”
“宴会结束之后,带她去我的工作室,我布置了很久,拍了川西的日出,拍了她的照片,尽我所能地营造浪漫,可没想到——”
一个镯子引发的事故,彻底地毁了这一切。
陈淮序没说话。
“不过这样也好,她心里早已做出了选择,这样也省得我丢脸,以后再也没法面对她。”
陈淮序看着梁域,仿佛看到了几年前彷徨的自己。
说实话梁域并没做错什么,对待言蓁温柔耐心,彬彬有礼,始终呵护着她那股纯粹。
可感情就是这样不讲道理且自私,不会因为谁可怜就眷顾谁,也没有一丝退让的可能性。
言蓁在此时推门进来,手上拿着小票,一眼看到桌子上的袋子:“送来了呀?这高跟鞋穿得我脚疼,就让人送了双过来换。”
梁域别过头,轻轻吸了吸鼻子,起身笑道:“蓁蓁,我该走了。”
“好,那就让陈淮序先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刚刚联系了家里,马上有车来接我。”
言蓁看向他的手,惊道:“怎么又出血了?你要注意点伤口。”
“小伤,不碍事。”他走过来,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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