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粟现在看到安承业就头疼,周日的时候她们又为了洛家宴会一事闹得不愉快。原因竟是安承业想让她勾搭上洛梵与,但看安承业那意思,更像是想要她去勾引洛梵与;让她勾引洛梵与,安承业也不怕她一不小心命都玩没了,最令安粟生气的是,安承业满脑子都是利益,而她还是到现在才发现。所以她们又在书房吵了一架。安粟觉得心累,一气跑到清吧开了五瓶酒。她一个人坐在位置上,一杯杯饮着。随着搭讪的人越来越多,安粟越来越烦。又有一个人上前,没等他开口,安粟就让他滚。片刻沉默后,后方传来熟悉的声音,“安粟。”安粟立马放下酒杯,回过头,“江遇?!”“你怎么在这?”“你怎么在这?”两人同时问出声,随后又对视笑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江遇跟老板请好假,从清吧里出来。他穿着件白色羽绒服,显得人更加清爽了。安粟朝他招了招手,江遇立马跑了过来。又从兜里掏出个热水袋,递给安粟,“天有点冷,你先捂着,我送你回家吧。”安粟接过粉粉嫩嫩的热水袋,确实让刚才吹得有些冰冷的手好受些,“你现在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来这喝酒?”“为什么?”看这有些一板一眼的男生,安粟撇了撇嘴,“烦,不想回家。”江遇低头似乎认真思考了下,“那要不我带你去个地方?我们去散散心。”“什么地方?”“去了就知道了。”江遇笑着,没有明说。安粟挑了挑眉,“我告诉你啊,你现在可以卖关子,要是不好玩,浪费我时间,我可是要闹了啊。”江遇笑着点了点头,随即伸手招了辆出租车。车子没开一会儿,很快就到了目的地。安粟看到眼前巨大的摩天轮,眼角还是忍不住轻微地抽了抽。“你不会是想带我来坐摩天轮吧?”
江遇点了点头,“你不喜欢吗?”安粟看着眼前巨大的摩天轮,也不是不喜欢,就是她以前有段时间特别喜欢坐摩天轮,坐多了就觉得没意思了;但想着怎么也是江遇一片好意,带她来散心,跟他坐的话或许也没那么无聊。“没事,走吧。”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多人排队。安粟站在队伍里百无聊赖地将手中热水袋晃来晃去。“江遇,你怎么刚出院就又去兼职,你身体吃得消吗?”江遇在医院里住了也就十多天,非要出院,她拦不住他,只好送他出院,这还没过去几天,再次见面居然是在清吧里。“没关系,习惯了。”江遇还想说这次都算好了,还能休息十多天,但剩下的话他没有和安粟说。安粟闻言有些沉默,她是在医院和江遇聊天中得知,江遇他是孤儿,从小在福利院长大,她也不知道他是怎么靠自己一个人在这偌大的帝都,一边兼职一边支撑自己读书生活的,其实她很佩服这样的人,在这种成长环境中,一直顽强生长,朝着目标前进,真的很像白桦树啊。今天人格外多,轮到他们的时候都过去半个多小时了。安粟等得不耐烦了,好不容易轮到他们,刚抬起腿准备上去,结果突然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对男女,竟然越过他们跑了上去。眼睁睁地看着有人插队,安粟气得就要上去把那两人揪下来。江遇却在这个时候拦住了她,说是坐下一个。“不是,他们插队欸。”江遇却还是点了点头,“我们坐下一个。”安粟突然就没那么生气了,而是叹了一口气,“江遇,你不能什么时候都是好脾气,否则别人欺负都是你。”“不是的,待会你就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坐下一个了。”安粟半信半疑地上了下一个吊舱。随着吊舱的缓慢升起,帝都的夜景慢慢尽收眼底。华灯四起,璀璨美丽。虽然是见过无数次的帝都夜景,今天却格外令人平静,让人享受。当他们的吊舱升到顶端时,江遇突然张开双手,“新年快乐!安粟!”话刚刚说完,漫天烟花突然就在他身后炸开。这几天一直和安承业争吵,她都忘了今天是跨年夜。看了眼流光溢彩的漫天烟花,安粟突然感觉不到其他声音,她的眼中只有满脸笑容的男生,和烟花映在他脸上的光彩。安粟心中突然只有一个念头:她想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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