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并没有太大的关系。我并不鼓励你去真的创作,但是你无需否认这个事实。如果你拥有我的等级与智慧,你一定能受人追捧。”
“你不是一个诗人,对吗?”林克说,“因为你觉得,你没有心灵。”
“是的。”沉知薇看向海洋说,“我失去了心灵。”
“是因为‘抑郁症’吗?”
“你真的学了很多。”沉知薇笑着说,“不,不是的。那只是一种精神感冒。有些人严重,有些人不严重,那并不会夺走一个人的心灵。痛苦正是因为没有失去心灵。”
“你的心去哪里了?”林克将她的头发别在耳后,“拿回来是不是很难?”
“是的。”沉知薇说,“我就像一个被人撕开的毛绒玩具,里面的棉花被风吹走了,我也找不到了,我是一个残缺的不健全的人。这是我受到的惩罚。其实可以的话,我有很多想跟你倾吐,但是那会给你惹来麻烦。所以我会克制着,不去告诉你。”
“因为有人在监视。他们是怎么监视的?”林克贴在她的的耳朵问,“我们这么近,他们也能监视吗?”
“可以。”沉知薇说,“因为监视器就在我的脑子里。在终端。在所有网络和电器上。我体内有芯片,我并不知道它在哪里,那也是监视器,我身体里或许被放了一些东西,但是我也不清楚具体的位置。我和你说这些,他们都听得到。”
原来,她也像物品一样被对待。
“他们是那些警察吗?”
“不,林克。”沉知薇说,“他们,是顶层。顶层的意志,无法违背。”
“顶层。我们上次去的那里吗?”
“嗯。”沉知薇说,“所以我和你永远都会像这个桥一样。”
“桥把海洋割成了两半,我失去了坦露我整个内心的权利,所以我们之间永远横着一座桥梁。”
她把脸贴在胳膊上,低头踢着空气,语调落寞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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