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上的新闻似乎已经渐渐没了热度持续,总算是叫告一段落。只是桃子的生活无法回到从前,失控变换了另一条轨道。
那些人肉她的网暴辱骂,仍有极端的粉丝每天不间断拨打桃子的电话。虽然现在比起当时粉丝的攻击,怒火在聚集在桃子身上燃烧殆尽,桃子的哑忍不出来面对自然就像粉丝方取得胜算,惩罚桃子没有了意义。
至于熟悉的人一切关心,桃子更是一个都没有接。
比如小爱打来的电话,一边是桃子的好朋友一边是寅伏的发小,小爱始终夹在中间。
她找过寅伏可惜寅伏只是摇了摇头缄口。寅伏是为了保护桃子的名声怎么都不肯说。所以「怎么会突然事情就变成这样」的疑惑除了当事人两人小爱也无从知晓。
至于桃子则是不想回忆不想检讨不想反省不想梳理,去回忆起曾经的痛苦。
然而除了小爱,还有一个人。
阵雨来得突然又暴戾,所幸降雨过程不长。
某一天傍晚时分,她喝着啤酒躺在床上房间的窗未关上,碎雨水珠调皮弹在床上,桃子没有睡着,只是身体并不想动。
脸上冰冰凉凉的雨滴,不做任何阻隔任由雨粒像一层薄雾铺在她的身上。
手机早已静音模式开启,只能亮着屏幕通知桃子有人打进找她。
亮起的屏幕光与下着雨的凉意傍晚对比过于刺眼,响了许久,桃子抬头瞥了瞥眼。上一秒还是躺着这么都不想动的她,瞳孔无意识的吓到睁目眼球急遽失控的震荡手上的酒甚至洒在床上并不在意。
她惊讶,半起着身甚至愣住眼眶中的泪横向,顺势从太阳穴角度流出,落下床单也浑然不知。
一种肋骨被打断的呼吸困难。
望着眼前的熟悉倒背如流的数字,还有那显示的名字……桃子双目柔软了起来。
她一直不敢去挂念的人,因为仅仅想起他都会让桃子感到悲慟。
不禁熟悉的联想,这时候的他也应该刚结束了校队的篮球训练……嗯,时间对得上了。
这是一种往常桃子原来习以为常的生活状态,尽量在这个时候不去打扰他,甚至坐在他家的阶梯前一个钟两个钟的这么等待……
这种事情似乎离桃子很久……久得桃子开始已经忘了当初的那种状态了。
委屈像一个装满水的容器。没过了胸膛到鼻腔无法呼吸……刺痛一阵阵地痛楚,这个装满水的容器一动就啜泣一般地奏响了。
明明断然自己不会接通这个电话,失控的她知道未接起的通话并不会收音,肢体动作的桃子仍掩着嘴巴哭泣望着这个号码的提示电话一直在自己面前亮着,就像再暗示自己不应该去接这个电话的决绝。
没有办法去想象白昼给她打这种电话的表情是如何,一旦开口自己又会如河堤溃决泪水冲塌。
来回矛盾的心里一丝的期待以及自己确定不会接通的主动放弃……
白昼是她心中不能触碰也不会愈合的伤口。
就像努力假装走向正轨彼此心照不宣的默契,互不打扰认真学习,在这样被打破了。
桃子了然白昼打着电话的原因。
大概也是关于她出名消息的事了已经被曝露。
发生过那件事之后带来的一切错事开端和结束,桃子就没有想过要去面对白昼。
她就宁愿去死,也没有想过要接触白昼。
她可以欺骗自己。只要她不去想象,她就不用去面对白昼已经知道自己事情发生嫌厌的自己。
眼看着白昼拨打的显示最终因为桃子的退缩无法连接。
桃子的手机自动中断,一个未接来电,再到一切漆黑,手机锁屏……
桃子涕泗交颐抬不起头。就让这种丑恶的一面留给桃子自己守着,默默承受保留仅有想要的体面吧。
电话继续不死心打来了几通,似乎自己已经猜到桃子本人并不会接通白昼拨打的电话。
他的关心注定并不会传送到桃子的耳边,她躲着自己。
白昼望着屏幕上出现的名称「桃子」二字轻轻呼吸了口空气,便识相的没有在打过来纠缠她了。
他站在长廊上四面雪白的墙的场景,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像极了高峰中的洞窟呼呼的刮过呜咽着。被风声带走消弭什么都听不见。
面对身边的人她不敢接,只是另一通电话她却接起来了。
不管约她的人对她来说是不是重要,她想不想从床上起来也好,桃子都得打起精神起身去见对方。
不离开商业中心的范围,路程只是二十分钟的距离,独栋装修成避暑的度假风格,月亮挂着在墨暗的天上,眼前小径处蜿蜒漂亮棕榈树院子仍打理的井井有条。
二楼阳台风格复古的铁制,似动物骨架结构暴露矗立。许久未有人气入住,有种锈色微被掩盖。
这是文献家用于度假的房子。
桃子去见的人就是文献本人。
文献开着银色铁制的门,歪着头,说了一句寒暄的话。
“你还好吗,学姐。”文献狐疑故意侧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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