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通明的大楼,透过窗户,隐隐能看见研究员们在实验台前做着各种工作的身影,走廊里随处可见三三俩俩的人说笑着,像是合作协调的蜂巢,井然有序的守护着自己的工位。
气氛一片祥和,直到----
在某处平常的实验室内,一位年轻的研究员在进行着动物实验,乖顺的兔子在她手里颤颤发抖,研究员是刚毕业的医学生,心里还存着对可爱动物的喜爱,她捏捏白兔的耳朵,又掐掐它肥硕的肚皮,对这可怜的小东西生出怜悯:“乖乖,很快就不疼了。”
她想了想,一只手掐住兔子的后颈,一只手从口袋里拿出一把绿油油的菠菜,然后递到那兔子嘴边。
“最后让你吃一点。”
兔子的三瓣唇不停动来动去,嗅来嗅去就是没有开吃。
“怎么不吃?”研究员有些疑惑,把手又探进一点,兔子更显焦躁,甚至有逃脱的趋向。压了一会儿,兔子好像恢复乖顺,但下一秒,研究员就尖叫出声。
兔子狠狠一口咬向的不是菠菜,而是她的手指。
俗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
“你这小畜生!”研究员倒吸一口凉气,挣脱出那小东西的噬咬,大骂道。
兔子趴在实验台上,肚皮急促起伏着,那双红眼睛对上她的视线,竟然有些令她发怵。
她眼花了吗?要不然怎么会觉得那双眼睛里有东西在动?
身后传来声响,研究员回头一看,铁笼里剩下的七八只兔子纷纷直立起身子,扒着笼子,红通的眼睛齐齐盯着她看,姿态像是审判者。
“你们---”这诡异的一幕震惊得研究员说不出话。她倒退几步,突然,有个东西袭向了她,是她身后的兔子,跳到了她的脖颈上。
“啊!下来!”研究员弯着腰撕扯着趴在她头上的那只兔子。
以往胆小温顺的最佳实验体竟然反叛了,不仅反叛了,而且态度是如此的坚决,它用那退化的臼齿,狠命咬向研究员的脖颈。
“畜生!畜生!有人吗?救命啊!”研究员晕头转向尖叫着,这小东西实在过于厉害,后颈疼得要命,一定流血了。
“哐!”其他的兔子也被同伴感染,和疯了似的纷纷撞击起笼子来,不知是上次没关紧笼子的缘故,笼子被撞开了,七八只兔子跳起来扑向研究员。
“啊--”研究员被扑倒在地,她用手挡在身前,抵挡着狂风骤雨似的噬咬。效果却有限,裸露出的脸颊,脖颈,都已经血肉模糊。
“救命啊!”研究员倒在地上哭叫着。
“砰!”一声枪响。
疯狂的兔子被吓停一瞬,紧接着,铁管带着凌厉的风声向它们砸来,兔子终于落荒而逃,绕过站着的人向门外逃去。
陈慈回头看了眼那群白色的小东西,几乎要融于地板的颜色。
它们消失在走廊的尽头,陈慈收回视线,大步走向那虚脱的研究员。
“能起来吗?”陈慈低头问道。
研究员点点头,扶着旁边的实验台站了起来,地面上零零星星的血迹甚是显眼,心头涌上慌乱和害怕,她带着哭音喊道:“它们疯了。”
陈慈点点头,没有研究员预想之内的震惊,脸色甚至没有任何变化。
“我知道,是都疯了。”陈慈沉吟片刻,“听着,呆在这别乱跑,把门关紧,外面很危险。”她认真又道。
似在验证陈慈话的真实性,她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几声清脆的狗吠声和物体碰撞声,夹杂着人模糊的尖叫声。
研究员害怕地缩了下肩膀,她喏喏地问道:“那你呢?你可不可以留下来?”
“不可以。”陈慈回答很干脆。
研究员早有预料,也没有过多纠缠,只是又多问了一句:“既然外面这么危险,你出去干什么?”
陈慈左手攥着铁管,右手拿着枪,正打算出去,闻言回答道:“我朋友在外面。”
研究员了然,对陈慈的印象更上一层。
“我得亲自解决他。”陈慈笑笑,观察到走廊无人后,身子一拐,迅速在研究员的视线消失。
研究员:怎么听不懂?
………
走廊仍是静悄悄的,仿佛仿佛听到的声响是假象,柔软的地毯吸收所有脚步声,陈慈行走在上面,冷静地观察着。
惨白的冷光在头顶摇曳,干净的墙壁一直延伸着,直到出现一道分界线----
陈慈停下脚步,大片呈喷射状的血迹印在洁白墙壁之上,再接着流下。
一只手在下面迎接着。
尸体大赤赤横躺在地上,那张饱含绝望和惊恐的脸正侧向陈慈,他的手抵着墙壁,似要扶着站起的动作,但却没有如愿。
黏糊的咀嚼声响起,伴随着喉咙里的“呵呵声”,几只黑犬围在尸体一旁,竞相吃着腹腔里的血肉。
陈慈把枪上膛,一只黑犬听到了那轻微的响动抬起头,露出一张被血糊满的狰狞狗脸,从喉咙里发出威胁的声音,几只黑犬也抬起头。
几只黑犬逐渐散开,把前面的道路挡得严严实实,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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