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蔓将两人裹成蚕蛹吊在空中。眼看树藤越缠越紧,霓罗掷出数枚血红念珠,击破藤条。黑衣男子反应迅速,挥剑断藤,拉着蓝衣女解困。相善挥扇摇头,“你怎么总是改不了多管闲事的毛病。”他刚说完,霓罗就被树藤缠上,对面刚解脱的两人又被层层包裹住。相善叹气,轻易躲过仿佛长眼的青藤,飞扇斩割cao控的树头,一时间树藤无法再生,疼得蜷缩回去。折扇飞旋到他手上,随便一扇就燃起熊熊烈火,“再敢动她,本座就烧了整座藤翼山。”这声立刻奏效,潜到霓罗脚边的树藤立刻都撤退回去。情急之下,霓罗拉住他衣襟,“救救他们。”相善轻笑,拉着她到一旁坐下,“你等着看好戏。”说时迟那时快,一声吼声传遍山林,精灵吓得抱头鼠窜,蓝色的龙爪牙舞爪出现在眼前。原来,蓝衣女子竟然是条龙。“方才多谢上人出手搭救。”霓罗立掌还礼,“不知道怎么称呼?”“周零序”“不知道号是何?”周零序诧异抬眸,彼时蓝衣女已经化身为人,脱掉斗篷帽子露出额头上的蓝色犄角。“上人怎知我是道士?”“方才你斩藤时用的剑法是云虚道长独创。”“原来是这样,上人心细,贫道确实曾受云虚道长赐号元机。”“那她是你的妖仆?”周零序羞愧地没有抬头,“正是”“我叫司黛”,她气势汹汹,侧眸看向周零序,“他现在已经还俗,不是道士,就像你一样。”司黛对谁都是敌意满满,好似谁都欠她似的。相善坐在树根处凸起的藤蔓上,悠哉地摇扇不语。周零序走过去,抱拳躬身,“请问公子,可知道太岁山怎么走?”他闭目养神,故作残声弱气地问:“你们找太岁做什么?”“实不相瞒,司黛因误食冰果深中寒毒,想请太岁出手搭救。”“恐怕不止如此吧?”相善悠悠睁眼,目光如剑,一眼就刺穿他,懒懒地说:“我也许久没回来了,早不知道路径,你既然敢冒死来太阴山,那就自求多福吧。”藤翼山的花花草草少说也有上千年,若是不小心招惹了谁,它们可不会轻饶。相善腾出个位置,向霓罗勾勾手,“过来歇会。”藤林静辟,艳丽的花朵绽放着彩色光芒。霓罗刚坐下相善就靠在她肩上,阖眼叮嘱,“小东西,这里不是人间,你现在伤势未愈,还是管好自己死活要紧。”
霓罗靠在树上睡了一夜,醒来身上盖着两层宽大的香蕉叶。揉了揉眼睛,相善正蹲在面前烤鸽子。油香四溢的肉味飘散在树林中,偶有几缕阳光穿透高密的树叶。霓罗看到树杈上坐着一排青黄衣小姑娘,大约有手掌这么大,正交头接耳的私语。相善私下一片鸽子肉递到她嘴边,霓罗摇头不吃,指着树杈上问:“这个是?”“华青鸟,刚刚修炼成人,体型尚小,不够吃。”霓罗站起来,发现好多树杈上都是如此,还有几个小麻雀在高枝上撅着pi股喝露水。深青色藤林中生机勃勃,鲜花鸟雀,娇艳灵动。一只箭羽从头顶射来,相善用鸽子肉一挡,吓得树杈上几个麻雀精扑簌簌挥舞翅逃跑。“班门弄斧”,相善伸手一抓就握住落单小麻雀的脖子。麻雀惊慌失措,变成一个穿着虎皮裙,头戴竹篾斗笠的小男孩,手里还握着自制的小弓箭,朝天辫从斗笠中顶穿过去。霓罗开言制止,“你别伤他。”小麻雀把霓罗当成了救星,蹬着小短腿,“小娘子,救我。”这一声叫得霓罗脸色微红,对相善说:“放了吧,他还这么小。”“是啊是啊,放了我吧,小娘子渴不渴?我可以给你弄水喝。”这个倒是划算。霓罗不吃荤,林子里的植物不知道哪个能吃哪个不能吃,找个熟悉环境的留下带路也不错。“哎呦”,小麻雀摔了一个pi股墩,揉着pi股刚站起来。折扇哒哒敲在脑袋上两下,顿时感觉脑袋有点晕,像是有东西进入身体。“你要是敢跑,就等着肠穿肚烂吧。”相善说完就去一旁吃鸽子肉了,霓罗低头看着只到腰际的小麻雀,“你叫什么名字?”“青宝”,他脸圆眼大,一说话露出有点豁的米牙,“小娘子,还没吃饭吧,你等着我,小爷给你找吃的去。”青宝瞧准了一颗大树,滋溜溜就爬上去,比猫还要快。其矫健速度让不远处吃烤肉的周零序惊叹不已。青宝先是在鸟窝里找到蛋,然后用弓箭头划开一道树皮,摘下树叶接住流下来的白汁,从树上熟练滑下来。“小娘子,尝尝。”他把树叶递过去,然后将鸟蛋丢进火堆里烤。霓罗尝了一口,竟然是甜的。鸟蛋没多久就烤熟了。青宝用树枝把蛋扒拉出来,放到树叶里递给霓罗,相善瞧他那殷勤的样儿砸过去一个鸽子皮。青宝一下闪过,朝他扮鬼脸。霓罗把鸟蛋剥好喂到青宝嘴里,青宝喜笑颜开,“谢谢小娘子。”相善越听越刺耳,“小娘子是你叫的吗?野麻雀。”“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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