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会不会觉得没有安全感。”他难得没用开玩笑的调子,认真地跟她说话。薛梨望向身边的少年:“为什么这么说啊。”“哥哥打架……不如以前了。”“这倒是。”刚刚那样的,以前的陈西泽,一个打十个都没问题。陈西泽沉默着,没再做声。“但是呢!”薛梨跑到他前面,“但是呢,你刚刚真的超帅,陆晚听说的一点也不夸张,尤其是嗖的一下,抽出盲杖的那一瞬间!”她跳到了路边花圃石阶上,张开双臂,对着全世界宣布——“像拔剑而出、守卫疆土的君王!”陈西泽侧过身,笑问:“为什么是君王,不是将军?”薛梨凝望着他,认真得仿佛每一个字都发自肺腑——“陈西泽,你不是将军,你就是君王,我的王。”陈西泽顿了几秒,大步流星地走过去,捧起小姑娘的脸,用力覆上了她的唇。那一个吻,被他压得很深很深,带着席卷一切的气魄和不容反抗的强势。周遭的一切车声人声都远去了,天地间寂静一片,仿佛时光也停滞了。他的呼吸和心跳灌满了薛梨的全世界,当然…还有他的无限忠诚。她就是他辽阔的万里山河。……回去之后,陈西泽乖乖躺在床上,捞开了深色睡衣,任由薛梨检查着他腹部的每一寸皮肤。非常标准匀称的八块巧克力状腹肌,人鱼线也特别明显地没入裤腰中。薛梨很少正儿八经观察他的身体,他以前也从不给她这个机会,因为每次都是绝对的黑暗环境,陈西泽喜欢让她也处于这种无能为力的状态,任他为所欲为。薛梨乍眼看到他这样的身材,脸颊有些发烫。但她很好地伪装着,显出其实自己见过世面的样子,指尖轻轻抚过他的腹肌:“皮厚,挨几拳也没什么问题。”“你很害羞吗?”“谁说我害羞了!”陈西泽:“你的手在抖,不是害羞,就是帕金森综合征。”“……”能不能说点人话。薛梨坦然承认:“没害羞,只是有点被惊艳到。”“嗯?”“陈西泽,你是瞎子界里身材最好的,加油锻炼,我看好你。”“我谢谢你。”陈西泽放下了衣服遮住肚皮,坐起身来,身手点了点小姑娘的额头,“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先报警。”“哦。”薛梨受教地点头,“早知道会害你挨揍,我也不会这样冲动了,刚刚吓死我了。”“扑倒我身上哭着喊着,打我,别打他。”陈西泽嘴角挂了笑,“小猫好爱我啊。”“啊这!这这!你听错了!”“我很确定,没听错,我要感动哭了。”薛梨窘迫地扑了上去,坐在他身上,揪着他的衣领:“你快点把刚刚的事情忘掉,快删除记忆!”陈西泽牵起她的手,按在自己左边的胸口:“会永远记住,每天都为此感动一遍。”薛梨都要喊救命了。陈西泽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用鼻梁蹭了蹭她柔美的脸颊:“患难见真情。”“陈西泽,你要是再说这些话,我真的要揍你了。”薛梨的脚已经抵在了他的腹部。陈西泽浅笑着,吻上了小姑娘软软的唇,细细地舔舐着,宛如品尝一块美味的糖果。她招架着他温柔的掠夺,一边絮絮叨叨地说:“唔,陈西泽,陆晚听那家伙肯定回寝室偷偷看书了。”“嗯?”他已经徐徐地开始了前奏的工作了。“她跟我考同一所学校,我们是最强劲敌!”“我…我想去背几个单词先!你要不等等我。”陈西泽从床头将她的英文单词书抓过来,塞进了她手里,然后俯身往下——“你背,不影响。”“……”几分钟后,薛梨放下了英文书,身形后仰,手紧紧抓住了陈西泽的头发。清晨,薛梨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了,不爽地趿着拖鞋,嘟嘟哝哝开了门。
她那位自从进了互联网大厂之后就音讯全无的亲哥,这会儿穿着短裤工字t,狼狈地站在门口。薛梨看着这个宛如从东南亚劳工工厂里逃出来的难民,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在做梦。薛衍正要开口,“砰”的一声,薛梨关上了门,匆匆跑回房间把睡得正香的陈西泽揪了起来:“你快去看看,我是不是熬夜熬出幻觉了,我好像看见我哥了!”陈西泽坐起身,眯着眼睛,脑袋垂在她单薄的肩上:“你哥不是加班猝死了吗?”“是啊,不知道是不是借尸还魂,吓死个人了。”陈西泽穿着短裤,赤着上身,打开了门,随手在薛衍脸上摸了一把。薛衍正要开口,“砰”一声,他重新关上门,回头对薛梨道:“没有借尸,是你哥本人。”……五分钟后,薛衍站在客厅里,气呼呼地指着沙发边这对靠在一起打瞌睡的小情侣,严词谴责。“薛梨,你可真行,背着家里人都跟男人同居了。”薛梨随口反驳:“陈西泽算什么男人!”陈西泽:?她立刻心虚气短地辩解道:“我是说,陈西泽是哥哥嘛。”“他算你哪门子哥哥,你今年才多大点?”“我都21了,马上就要毕业了,法定婚龄都过了。”“你还在上学,那你就是小孩,你辅导员给我打电话说你最近都住外面住,我还不信,你的好室友还企图蒙混过关,被我当场拆穿。”薛梨撇嘴:“我其中一位好室友,不也住在你家吗?”“她是你嫂子,这不一样。”“真是双标啊。”薛衍道:“你辅导员能给我打电话,自然也能给你妈打电话,你自己看着办。”“放心。”薛梨笑着说,“家长电话我留的就是你的,说你是我爸,你没露馅儿吧。”“……”薛衍也懒得跟她多废话,参观着他们的房间:“收留我住几天。”“什么!”“我跟你嫂子吵架了,她……把我赶出去了。”薛梨看着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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