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下次,你试试。”薛梨才不怕他威胁,说道:“我刚刚跟叔叔聊得挺开心的。”“我爸不太容易跟人相处,周围邻居都不和他来往。”“不会啊,叔叔挺健谈的,我跟他聊了一下午呢。”陈西泽揉了揉她的脑袋:“看来你是有点社牛的天赋,学生会就靠你们这些没皮没脸的后浪了。”“这话听着让人想弑君。”“遗诏上肯定让你殉我。”“……”俩人背靠着墙壁,拌了一会儿嘴,陈西泽宛如哥们般揽着她,送她走出小巷。薛梨又担忧地问:“叔叔他…好些了吗?”“吃药控制,不受刺激就没事。”她舒了一口气:“那就好。”陈西泽忽然顿住脚步,望向她:“都知道了?”“唔……你指的是……?”“关于我的一切。”薛梨顿时又紧张了起来:“我我我…我绝对是被迫知道的,当时我有捂着耳朵,薛衍那个大喇叭,声音太大了!你别怪我啊。”一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其实她知道了,陈西泽反而觉得轻松了些。“我是个脾气很好的男朋友,轻易不会生气。”“你刚刚就生气了。”“没有。”“你又不承认!”陈西泽对她露出一抹职业假笑。薛梨知道这男人的狗脾气,故意道:“记住这句话,以后我做什么你都不准生气!”“绿我除外。”“哈哈哈哈哈哈。”小姑娘拽着他的胳膊大笑了起来,气氛顿时轻松了很多。等她笑够了,陈西泽才缓缓开口道:“刚刚是你的鞋,当年我爸的学生杨依从楼上跳下去,鞋子掉在窗台边,跟你这双很像…他的病就是这样,不受刺激就和正常人一样,一旦受刺激,就会犯癔症。”薛梨低头看着自己的小白鞋,咽了口唾沫:“我听薛衍说过一些,但知道得不多。”“那个学生,的确是在我爸的办公室跳了楼,但绝非如他们控诉的那样。我父亲是有道德的人,我可以用人格保证这一点。”薛梨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他对父亲的尊敬和爱戴。她从刚刚短暂的相处中,也能感觉到陈修言其实是很儒雅幽默的人,绝不是对面那个说闲话的邻居口中不堪的样子。“陈西泽,我信!”“那天她没有交作业,加之前一天的模考,她成绩下滑明显,我爸听同学说她再和隔壁职高的混混谈恋爱,着急上火,所以很严厉地批评了她,谁都没想到她会想不开,一跃从阳台跳了下去。后来他的家人做出了不符合事实的指控。但因为没有目击证人,没有监控,双方各执一词。但我父亲的确是导致她跳楼的直接动因,所以,责任难以推脱。”“所以你这些年,一直在补偿他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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