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她都不像过去饿老鬼投胎似的,大快朵颐的享用美食,她只喝了一碗汤,没吃几口菜。薛衍注意到了小姑娘情绪的低落,低头给她发了一条信息——薛大帅比:“我早就说过,你妈不可能同意你们。”冰糖雪梨:“她那样说陈西泽,我心里难受。【委屈】”薛衍抬头望了她一眼。可能是由于她平时太活泼、太没心没肺,所以心情难受的时候,表现得就分外明显。薛大帅比:“那就多吃点,化悲愤为食欲。【摸头】”冰糖雪梨:“吃不下。”薛大帅比:“你可长点心吧,你妈又不是傻子,你做出这幅样子来,生怕她猜不出原因呢。”冰糖雪梨:……赵美萍看着兄妹俩你来我往的眼神交流,然后各自低头发消息,摆明了是有问题:“你俩有什么不能跟爸妈说,隔着桌还要短信交流?”薛梨放下了手机,给自己盛了满满一碗鸡汤:“哥威胁我不准说他痔疮的事,说如果我说出去,就把我的脑袋按进鸡汤里。”薛衍冷笑:“把你脑袋按进鸡汤,多浪费鸡汤,直接按进马桶里,好好洗一洗你的猪脑子。”“我要把你的猪大头按进粪水里!浸泡个三天三夜!”“……”赵美萍直接搁了筷子:“你俩消停点!还要不要人吃饭了!”晚上,薛梨回了家,把自己闷在房间里,一直没出来。老爸让薛衍把小姑娘叫出来,加入他和薛衍的psp游戏战局,薛梨拒绝道:“不来,没心情。”薛衍强硬地挤进她的房间,低声警告道:“你要是不想让你妈多想,就表现正常些,你知道你现在这德行,就差头顶上飘着几个大字:我要为爱对抗全世界。”薛梨:……“你妈管了这么多年公司,什么样的人都接触过,你脑子想什么,她一个眼神就明白了。”小姑娘背靠着冷冰冰的墙壁,揉了揉微红的眼睛,咕哝道:“我明明不开心,我还要装的很开心。”“救命!你真的够了,别哭了!”说着说着,她眼泪越发滚了出来。“哎呀,别哭了。”薛衍都急疯了,“再哭真的瞒不住了!你的青春疼痛期还没过呢!”话音未落,赵美萍从书房出来,好奇地问:“你俩躲在房间里叽叽咕咕聊什么啊。”薛衍反应迅速,揪住了小姑娘的衣领,将她整个挟持在腋下,用力揪着她的脸颊:“服不服!你说你服不服!”“啊啊啊!不服!”“我今天揍死你!”赵美萍见兄妹俩一言不合又打起来了,连忙叫薛有恒过来拉架。薛有恒坐在客厅里,翘着二郎腿懒洋洋地玩游戏,一副看破不说破的样子:“他俩越打,感情越好,用不着劝。”赵美萍见薛衍把女儿欺负得都掉眼泪了,赶紧将女儿护到身后,责备道:“有没有点儿当哥哥的样子,妹妹都这么大了,你还扯着她打。”“她揍我的时候,你是没看到。”“人家再揍你,也是女生啊,以后没有妹妹的允许,不许进她房间。”“行行行,不说了。”薛衍退出了房间,警告地望了薛梨一眼。薛梨连忙擦掉了眼泪,甩给他一个“感谢”的眼神。风平浪静之后,薛梨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记单词。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gre的单词本,她是随身不离手,有事儿没事儿就拿出来翻翻。其实不是不努力,只是以前总也没个目标。现在她有目标了,她一定会“咬定青山不放松”,努力朝着目标前进。晚上十点,听着爸妈都回房间睡觉了,薛梨锁上了房门,给陈西泽打电话,电话响了两声就被他接听了。“陈西泽,到家了吗?”“嗯。”男人的嗓音清淡,像掠过窗台的风,不着痕迹。“你家里离我远不远啊。”“不远,四个公交站,共享单车起步价,步行43分钟。”“这么精确啊?”“数过,小时候,每周都数。”薛梨叹了口气:“陈西泽,我不想放寒假了,我想回学校。”他哼笑了一下:“想我你可以直接说,不用拐弯抹角。”
“那你想我吗?”“想。”“语气很敷衍。”“什么样的语气不敷衍?”“你要哭着说想我。”“哈哈哈。”“你还笑!”薛梨忿忿不平说,“你要是真想我,你现在就应该马上来见我!”“我怕你妈拿着扫帚把我赶出去。”想到赵美萍今天的话,薛梨深深地叹了口气。片刻后,陈西泽柔声道:“小猫,你推开窗看看月亮。”薛梨连忙爬到飘窗边,推开了窗户,果然有一轮又大又圆的月亮,悬挂在明净的夜空。“看到了,陈西泽,今晚月亮也好美啊!”“我也看到了,很美。”路灯下,穿着黑色冲锋衣的少年站在阶梯边,单手拎着半根烟,抬头看着三楼窗边的女孩。袅袅的白雾在夜色里弥漫散开。满眼思慕。 真相寒假期间,薛梨每天生活也挺无聊的,上午学习,下午跟薛衍在楼下的塑胶篮球场练练球。薛梨家住的小区有些年月了,早些年也算是城内的高档小区,不过现在看起来有些旧,甚至没有电梯。赵美萍女士已经开始琢磨着换房子了,换一套江景大平层,都看好了,只等期房修好,就能搬过去。但薛梨很喜欢这里,这里有许多她跟陈西泽共同的记忆。中午吃饭的时候,赵美萍还夸奖了薛梨,说她上大学之后,整个人都不一样了,精神面貌也越来越好,回家之后还会主动看书学习了,还叫薛衍多向妹妹学习,哪怕脑子好学习起来不费力,但也不能懈怠。薛梨趁机道:“那是因为陈西泽跟我说,学习就要持之以恒,古人云,天行健,君子自强不息,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薛衍都笑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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