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羞耻不敢开口,陈西泽一并都给她递过来了。所以即使他总有手段对付她,但薛梨就是心甘情愿被他制服,因为他对她好。所以所以,就算今晚会有点什么,她也不觉得有什么反感的,就…顺其自然吧。薛梨心脏噗通噗通地狂跳着,越想越躁动,看着镜子里那张白皙的脸蛋。淡眉毛,单眼皮,樱桃嘴,短头发,颈子长长的…沈南星说她稍微化点妆还是蛮有高级感。薛梨尝试着抬起下颌,眼神迷离地在镜子前,做出沈南星直播时的妩媚状,让自己稍稍显出些女人味儿。但……不管怎么模仿,都很搞笑。薛梨几度笑场,想到她要是去陈西泽面前表演这一套,可能也会把他笑死。算了算了,神经啊。她不再多想,抓起吹风机,胡乱地吹干了头发。推开洗手间的门,小姑娘三步并做两步、宛如兔子似的蹦到自己床上,用被单将自己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陈西泽正蹲在行李箱之前,分门别类地替她整理着行李箱。经过他那双灵活漂亮的手、化腐朽为神奇,原本爆棚的行李箱,瞬间变成了一格一格规矩的小豆腐块形状,箱子也终于顺利地扣上了。床上的薛梨对他伸出了大拇指:“陈西泽,牛逼。”陈西泽懒得搭理,重新躺回自己的床上,拿起厚厚的英语书阅读着。薛梨则把自己裹在被子里玩手机,以不变应万变。过了会儿,陈西泽视线扫向她,见她一整个裹成了北极熊,喃了声:“你很冷?”“啊,不是。”“那是…怕我。”薛梨觉得这样子,似乎太小人之心了些,于是将被子推开了:“不怕!”“那我来了。”他作势要跨到她床上,小姑娘“啊”地尖叫了一声,赶紧重新钻回被子里:“你真的要啊!”“你脑子里不是已经排练了几百遍了?”“可是,名不正言不顺,你这样我我我我…我会很easy。”这句话,似乎的确有点作用,陈西泽看着面前这团圆滚滚的被单,不再行动,只是伸手过去,将小姑娘凌乱的发丝挽到耳后。这个动作,温柔到了极点,薛梨的心都要揪紧了。“傻瓜。”他回了自己床上,不再胡乱逗她了。薛梨放松下来,玩了会儿手机消消乐,回想着他刚刚叫她“傻瓜”的样子。其实,的确是她被室友们影响、反应过激,陈西泽不可能这么轻而易举就和她发生什么。她所认识的陈西泽,就不是这种人。薛梨又偏头望向对面床,柔和的灯光下,他桀骜不驯的五官也变得温柔了许多,黑眸不再有压迫感,而变得无比宁静。旅游途中,他居然还在学习!!!拜托,要不要这么卷啊!薛梨决定打断他,好奇地问:“陈西泽,你在看什么?”“英语阅读。”“你对英语很感兴趣吗?你们医学生也要学英语吗?”薛梨一旦打开话匣子,几乎就收不住了,“我还以为只有我们外国语学院要每天英语本不离手呢。”“……”“你在看什么英语啊,专八专四还是四六级?还是课外读本?”陈西泽终于淡淡吐了一个字:“gre。”薛梨不太懂那是什么,于是默默地摸出手机,百度搜索这三个单词。≈ap;e reation,国外留学研究生入学考试。薛梨的心忽然刺了刺。留学,在薛梨看来是多么遥远的一件事啊,几乎和她的生活完全不会发生联系。她对她的大学生活,最长远的规划就是…两周之后。绝对不超过三周。陈西泽已经在为将来的研究生考试做准备了,而且,他还要考国外的研究生。薛梨想着…其实也是,他不是学医的吗,出国深造,了解领域内最前沿的技术当然好啊。她想起妈妈在暑假就每天叨叨着、让她入校就开始准备考研的事情。
难道大学生都必须要考研吗?薛梨不知道,但她想着,她的同声传译专业,好像也是可以出国进修的。“陈西泽,你看的那个什么…gre,难不难啊?”“不难。”“那你是不是就要出国了呀?”“不出。”“哎?那你看这个做什么?”“看着玩。”“我才不信,你肯定有这方面的规划。”陈西泽放下书,眼神有些复杂,很久之后,才道:“出国需要很多钱,我没有。”一句话,就堵得薛梨无话可说了。她其实一直以为陈西泽哭穷是在开玩笑来着,她真的不觉得他会缺钱。开什么玩笑啊,国际赛事上破纪录的气步枪选手,怎么会缺钱。而且就算兼职修手机,他在铺子里坐一下午,就能有好多的收入了,他还是学医的,眼科医生哎,怎么可能缺钱用!“陈西泽,你到底欠了多少外债?几百万?”薛梨坐起身,好奇地问,“还是几千万?”陈西泽看着gre的书面封皮,就像远方的风景,遥不可及。良久,他回答道——“那是个无底洞。”薛梨不敢再追问下去。她对他唯一的了解,就是他自小住在隔壁姑妈家,寄人篱下,过得不太快乐。至于他的父母,陈西泽从来不对她谈及。薛梨听父母吃饭的时候料及过,他妈妈很早就去世了,陈西泽一直跟着父亲生活,但他父亲后来发生了一些意外,导致陈西泽一直寄住在姑妈家里。有时候薛梨顺嘴问到他父母,也被他插科打诨地挪到其他话题上,像不可触碰的禁忌。薛梨心里有点难受:“那…那以后我不叫你请吃饭了,我再也不花你的钱了。”“你真善良。”“以后你想吃鸡腿,就给我发短信,我给你买。”薛梨很有义气地保证道,“随时都行,不用跟我客气。”“我不会给你发短信,这种事全靠自觉。”陈西泽重新拿起了gre复习书,“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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